列車的遊戲裡,維護好自己的san值才能好好生存。
她的聲音仍然有些哽咽:「我今晚能不能跟著你們?」
聽不到聲音確實有些讓人煩躁,以至於聞酌的san值一直沒有回升,當然也沒下降就是了。
他從口型分辨出蘇玫的問題,言簡意賅地嗯了聲。
之所以費時間看蘇玫的口型,主要還是因為旁邊某個人看起來不是很想管她。
能正常說話後,蘇玫才緩緩說起了昨晚的事,只是依然緊緊抓著聞酌胳膊。
「對不起……我昨晚隱瞞了一部分事情沒說。」蘇玫不知道他們要去哪裡,只能亦步亦趨地跟著,聲音哽咽:「其實除了那本日記本,我還在家裡發現了別的線索。」
「你昨晚推測說一個月前小區里死了的那個女人……應該是我害死的。」
明明昨晚蘇玫還將自己與呂闌分得很清,這會兒倒是直接自稱「我」了。
「我不知道兇手是誰,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大概從呂闌的遊覽記錄還有一些線索里猜到,那天晚上她跟那個死去的女人一起被兇手追殺……」蘇玫說的很艱難,「中途,她應該把那個女忍推給了兇手……」
……
路燈壞兩三天了物業也沒找人來修,傾盆大雨下的夜晚更黑了。
張山穿著雨衣,遊刃有餘地追著前面兩個慌忙逃竄的背影。
兩人的手機在掙扎間都落在了地上,其中一位的手機屏幕都碎了,停留在了報警的頁面。他一一停下將其撿起,還貼心地替她們擦乾了手機上的水跡。
雨珠霹靂吧啦地砸在地上,聲音很大,或許是很大吧——否則兩個女孩這麼尖銳的救命聲,怎麼會沒有一戶人家亮起燈火,又怎麼會沒一個人出來幫忙呢?
雨衣帽下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最愛的,就是獵人與獵物的戲碼。
兩個在被樓房夾裹的笑路上慌忙逃竄——小笨蛋,分開跑的話,至少能走掉一個啊。
或許是不願成為被挑選的那一個,又或許是都不願意對方成為吸引火力的那一個,她們始終沒有分開……但獵物能承受住的絕望是有限的,特別是這樣美麗,卻過於脆弱的獵物。
她們跑進了17棟,很幸運,電梯就停在一層。電梯門關閉的前一刻,雨衣上的水水滴滴答答地落在樓道的地面上……兩個女生提起的呼吸勉強鬆了些,卻又要面臨更未知的恐懼,完全無法得知那個惡魔什麼時候會找到他們。
她們先是去到了中層,又把中層以上的每一層樓層數都按了一遍,看起來很能迷惑視線,不知道她們究竟在哪一層出了電梯。
可她們不知道,魔鬼始終等在一樓,根本就沒有上來,因為他知道——她們一定會下來。
她們敲著住戶們的門,絕望又期翼有人能伸出一把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