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聞酌有種心頭一涼的感覺,似乎這一瞬間所有秘密都無處遁形。
席問歸冷道:「他回來的那一刻起,你就必須還出位置。」
就算傷了聞酌的身體有什麼問題?他可以在聞酌回來之前用最高昂的票讓他的身體恢復到最好的狀態。
但聞酌沒有回來之前,他的身體一直空置, 總是會有「人」想要占用的。
「否則我會用別的辦法——讓你消失。」
「好。」假聞酌下意識回答道, 然而下一秒就為面對席問歸時、內心本能泛出的恐懼而心驚。
今晚的捉迷藏遊戲還在繼續, 外面依舊十分危險。
席問歸在帶上櫃門之前突然想到什麼, 道:「不許摸這具身體, 不許用它和002親密。」
「……」
「砰」得一聲, 席問歸甩上了櫃門。
將更衣室鎖死的聶松曼躲在這里,看著躺在更衣凳面色慘白的醫生,無聲地嘆了口氣。
醫生還沒死。
雖然她還不知道這個副本的具體故事,但醫生顯然不是「人」。被滯留在這里的、曾經的罪者雖然怨氣很重, 但似乎都不太想攻擊醫生。
前面聞酌扔下季帳,幾乎把醫生的腰都砸斷了, 然而卻還活著。
聶松曼擔心這會導致聞酌失去「出院資格」,也隱隱覺得醫生一直死不是好事,便把他拖回來, 嘗試用了張票。
有些票對npc也一樣有用,聶松曼是清楚的。
果不其然, 用了票以後醫生的狀態就逐漸恢復了……雖然腰還是斷的就是了,也不知道明早會不會「刷新」狀態。
「我也算是救了你,能告訴我一點有用的信息嗎?」聶松曼注意著周圍動靜的同時啟唇輕笑,「比如,你解剖了自己女兒、掏出了她的所有臟器是為什麼?她的屍骨又在哪裡?」
「聽他們說,五芒星是用來鎮壓惡魔的,你在地窖鎮壓了誰?」
聶松曼從前並不懂這些新奇的字眼,她來自早聞酌近百年的時代,在與列車上形形色色的乘客交互以後,她才了解到更廣闊新奇的世界、以及那些在她的時代難以理解卻真實存在的事物。
醫生無動於衷,仰看著天花板。
聶松曼摸了下下巴:「雖然報紙上說你是個殺人狂魔,以解剖分屍為樂,但我倒是不覺得。」
「地下室的五芒星鎮壓的應該不是那些病人亡魂吧?是你的女兒?」
醫生手指微不可見地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