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酌:「他要我做什麼?」
聶松曼:「他想讓你幫他妻子以及孩子的屍骨帶出來。」
聞酌沒說話,垂眸看向自己的手。
昏迷這麼久, 他非但沒感到任何不適,反而覺得渾身輕鬆, 好像有什麼屬性在不知不覺中提升了……倒是與身體無關,而是突然對周圍的一切出現了若有似無的掌控感,很難用語言說清。
聞酌十指交叉, 擰著放鬆了下:「幫他帶出來的後果,他說了嗎?」
聶松曼放下手臂, 問:「你指什麼?」
「每天餐桌上都會出現朱爾斯……就是他『小女兒』的內臟,說明他是能進入鏡子內部世界的,因為那些都放在境內的閣樓了。」
「如果他能帶出內臟或別的,卻不能帶出鑰匙與屍骨,說明這是站點對他的限制,或者是為了副本難度特地增加的設定——我幫他難道不會造成什麼不可預估的後果?」
「也許?」聶松曼蹙了下眉,「不過這個任務手機是刷新了的,甚至有獎勵,不等於是站點默許了?」
聞酌不置可否,站起身,問:「席問歸呢?」
聶松曼:「他拿著你的鑰匙進閣樓了。」
聞酌一頓:「多久了?」
「差不多大半天了。」聶松曼道,「下午進去的,現在是凌晨,天就要亮了。」
聞酌立刻就要離開,卻被聶松曼抓住手臂:「別,現在所有鬼都在找他,閣樓那邊最危險。」
「找他?」
「我猜閣樓里可能有什麼特別的東西讓所有滯留的乘客都想要,歐文醫生也只說很多人都找過鑰匙,也不乏找到鑰匙的人,只是從沒有人能帶出來,打開鏡外世界的真正閣樓。現在鑰匙被帶出來了,自然所有鬼都亢奮起來了。」
聞酌皺了下眉頭:「他人在哪?」
「醫生?三樓房間。」
聞酌撥開聶松曼的手,毫不猶豫地出去了,現在一二樓沒什麼鬼,聞酌連前兩天被打得很慘的季帳都沒看見。
一方面是因為乘客們已經發現病房屬於絕對的安全區,沒事做的人都躲在病房裡,或像柳卿這樣的,自己進入鏡中,再拜託聶松曼幫忙把身體脫進病房,以至於想要掠奪身體的鬼魂無處下手。
另一方面,這就是這一批乘客在這個站點的最後一個副本了,也是他們能拿到鑰匙打開閣樓的最後機會,否則下次還不知道要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