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稚雪反手把人給拉黑了。
但接著言稚雪推著輪椅去摁電梯時,門開了裡頭站著的人卻是謝儒。
言稚雪一頓,還真殺過來了?
謝儒大步上前扶住言稚雪的輪椅,劈頭就問:「你和陸弈辰領證了?」
這幾天謝儒一直想和言稚雪談,但言稚雪被陸弈辰緊緊看著,他根本找不到機會。
謝儒便想著,沒事,等言稚雪被陸弈辰欺負得不耐了,自然會回來。
但等著等著,他便等到了請柬。
謝儒坐不住了。
言稚雪沒看他,「謝先生這麼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難道是沒收到請柬嗎?」
謝儒深吸一口氣,「為什麼?」
言稚雪用看笨蛋的眼神看謝儒。
謝儒站在言稚雪身後,推著他步入電梯,言稚雪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聽他道:「那我們之間呢?你就這麼一聲不吭地和人結婚??」
言稚雪:「謝先生什麼意思,我們之間有什麼嗎?」
謝儒:「我承認,以前年少不懂事的時候我確實有些地方做得不對,我不應該逼你,但我知道錯了。」
言稚雪一愣。
這好像是謝儒第一次道歉,在過了半個世紀後,在這個狹窄的電梯裡隨意地道歉。
雖然聽起來有些魔幻也很意外,但說實話早就不重要了。
電梯在下降,謝儒軟聲道:「乖,和陸弈辰取消婚約。陸弈辰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現在可不是你以前能隨便使喚的狗,你招惹不起你明白嗎?」
言稚雪裝傻。
謝儒:「稚雪,你以前和那些情人廝混我忍也忍了,但領證不是小事。」
言稚雪覺得好笑,「謝先生,你知道我第一任情人是什麼時候嗎?」
「……」
言稚雪轉頭盯著謝儒道:「那時候我爸媽逼著我去外省找你給你慶祝生日,壓著我去,到了我在你家看見了你和一個女明星在翻雲覆雨,整個客廳一片狼藉。」
謝儒一頓。
言稚雪那時候大老遠跑來看了這麼一場現場版,氣得轉頭也去包了個剛出道的小花,兩人一起在外省旅行、吃飯逛街,過程開心無比,還在他爸媽面前耀武揚威,爽翻了。
後來言稚雪悟了,他本就有點潔癖,看見謝儒的現場版後更是產生了陰影,他做不到像謝儒那樣到處約炮,但找情人陪玩這種事真的很開心,甚至還能定製。
謝儒笑了笑,溫聲道:「如果你介意,我可以不做,我也就是陪我兄弟他們玩玩兒,交際應酬罷了。再說……」
謝儒手指輕輕碰了碰言稚雪的耳垂,有些曖昧道:「你身體不好,我總不能欺負你,這才找的別人,等你身體以後養好了,我們……」
「啪!」一下言稚雪將謝儒的手打開,有些嫌惡地往前傾,「你別碰我。」
電梯門也打開了,陸弈辰給言稚雪留的司機周毅上前想要接過言稚雪的輪椅。
名義上是司機,但一看就知道身兼保鏢,高高大大的周毅一看到謝儒隨即蹙眉。
謝儒擋住了周毅,「稚雪這裡我來就行。」
周毅道:「我是陸總和言少的司機,負責載送言少回家,請謝先生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