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姑娘不知內情,楚員外叫她做什麼她便做什麼。如今楚員外決定任用林觀因,她也不想反對林觀因什麼,免得之後又是自己受罪。
反正林觀因不管做了什麼事,她都會匯報給楚員外。
「那就麻煩為我準備一下筆墨紙硯。」林觀因歪頭,看向兩個小丫鬟。
荷姑娘一直站在她身後監視著,翁適將藥瓶放在外面的桌案上,還囑咐了一聲,「這是楚小姐的藥,一日一顆,一共七顆。」
丫鬟收下,沒第一時間拿到楚和婉面前,而是收進了自己的懷裡。
丫鬟將物件都擺弄好,林觀因拿著毛筆蘸墨,蘸了一次又一次還沒下筆。
「我畫畫的時候不喜歡別人看著我的畫紙,荷姑娘能不能站到楚小姐身後去?」林觀因頓了頓,轉而看向兩個丫鬟,「你們老大在這裡看著就夠了,你們不如去驗一驗翁適給的藥有沒有問題。」
被戳穿的兩個丫鬟大眼瞪小眼,退出了閣樓。
林觀因在紙上裝模做樣畫了很久,久得荷姑娘都沒了耐心,昏昏欲睡。
林觀因聽小汀說過,荷姑娘被楚員外打了一巴掌後,哭了很久,那今日定然沒什麼精力。
林觀因抬起筆,指揮著楚和婉的動作,「楚小姐,請把臉側過去。」
從窗戶往下看,說不定正好能看到在院子裡等待的錢玉詢。
「楚小姐可真美啊!」畫兩筆。
「側臉也這麼好看。」又畫兩筆。
笑死,根本不會畫畫。
「楚小姐的眼睛向下一些,對對、就是這個角度。」
楚和婉對她很配合,一方面是因為林觀因那些似真似假的話,還有就是,她已經被關起來很久了。
沒有人和她說話,只有要求、威脅……還有禁錮。
楚和婉沒有想到,聽著林觀因的話,垂眸一看便能見到一身白衣站在雪中的錢玉詢。
他不再是那身血腥的黑衣,而是換上一身白袍,烏髮高束,看起來恣意又自由。
他是自由的白鶴,而她是被鎖在囚籠里孤掌難鳴的家雀。
錢玉詢在和翁適說話,隔著很遠,楚和婉似乎也能看到他嘴角帶著的笑意。那樣既陰暗又溫柔的笑,楚和婉期待過、害怕過,但現在卻覺得後悔。
要是當時,死皮賴臉跟著錢玉詢,就算被他在雪地里殺死,也比現在好。
楚和婉在見到錢玉詢身影的那一刻,眼角氤氳的淚珠瞬間滑落,她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守在一旁的荷姑娘,抬袖間輕輕拭去。
林觀因將她那滴淚看得清楚,在沒見到楚和婉前,她怎麼也沒想到「重病」的楚小姐就是那日一身喜服的女子。
看楚和婉落寞的樣子,和之前的室友失戀的樣子很是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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