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讓錢玉詢給自己綁上了一層薄紗,將傷處覆蓋,免得剮蹭。
用了翁適給的藥膏,她腳上的傷也好了不少,不用拐杖走路也是可以的,只不過一瘸一拐的,走得慢了一些。
「我已經計劃好了,」林觀因摩拳擦掌,將一張畫得亂七八糟的紙放到錢玉詢面前,也就是她給楚和婉畫的畫像:「這是我畫的閣樓圖,今晚我們就從這裡繞過去,然後這裡翻進去!」
林觀因對自己的計劃很滿意,準備今晚夜探閨秀閣樓。
「為什麼要救她?」錢玉詢坐在桌旁,用小刀將樹枝的兩端削得又尖又細。
林觀因想了想,她最初是不想讓自己在楚府的出現擾亂這個劇情線,每個角色應該都有自己既定的結局,不能因為她的加入就被破壞。
所以,她就算答應了要幫楚員外宣傳楚和婉重病的這件事,林觀因也想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做錯什麼。
可她後來一想,她現在已經是局中人了,或許不管做什麼都會影響原定的劇本,所以還不如跟隨自己的心。
楚和婉對鏡落淚的憔悴樣子,實在是太像她那失戀的室友了。
「她被關著,你不覺得很可憐嗎?我們要是能幫幫忙不也挺好的。」林觀因說。
錢玉詢將關著兔子的竹簍拎到林觀因面前:「它也被關著,不可憐嗎?」
第018章
「可憐啊,可你不是還要吃了它嗎?」林觀因將他手中的竹簍接過,放在桌案上。
兔子後腿的傷還沒好,錢玉詢一將竹簍懸空拎起,裡面的兔子就害怕地竄動。
但也是奇怪,明明是錢玉詢傷了它,但錢玉詢在餵它的時候,它好像是記不住一樣,吃得津津有味。
「就要吃,我就喜歡吃兔子。」錢玉詢把玩著手中削好的樹枝,走到門前,回頭提醒林觀因,「不是說要夜探閣樓嗎?」
「……來了。」
林觀因緊緊勒著錢玉詢的脖子,俯在他的背上,他背著她,身影劃破暗夜的靜寂。
雪色映照月色,照得夜晚也如百日般亮堂,冬日雪後更加不好掩藏痕跡,錢玉詢的速度很快,恍若一道虛影晃過。
寒冽的風颳過耳邊的髮絲,林觀因緊閉著眼,整個人攀在他身上。
身後驟然升高的溫度,撲通、撲通——越發急促的心跳聲,還有她埋在他背後的額頭蹭著他。
很癢。
「害怕啊?」他停在閣樓的窗邊,單手將林觀因往上託了一下。
「當然……」林觀因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眯著眼睛,往下看去,還好閣樓不算很高,就算摔下去也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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