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因為我沒用內力。」錢玉詢解釋著,將狐裘丟到一旁,「這很臭。」
定修聞言,面色不虞。
哪裡臭了?這麼多年都是這個味道!
林觀因動了動鼻尖,沒聞到什麼臭味,只有濃郁的香火氣息。
「可是你很冷。」
林觀因伸手,沒好意思拉著他的手,只是將手指敷在他的手腕上,體溫雖如積雪一樣冰涼,卻慢慢感覺到他的體溫在升高。
「你用了內力!我感受到了。」林觀因語氣興奮,夸錢玉詢厲害。
錢玉詢看向她,笑得比春風還溫柔幾分。
沒眼看,真是沒眼看。
「那什麼、我也挺冷的。」定修瑟縮了一下,眼神惋惜地看向地上的狐裘。
你都用內力取暖了,就把狐裘還給我唄!
林觀因見他比之前的興致高了些,便將視線落在了定修身上。
她拿過案几上的毛筆,在木牌上畫了個小人,給小人頭上畫了個叉,「說,是誰派你來的?你怎麼知道我們今日會來?你又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林觀因接連發問,覺得自己簡直氣場大爆發。
定修梗著脖子,誓死不從,「我絕不會告訴你們!」
林觀因皺了皺眉,往旁邊退了退,學著錢玉詢笑吟吟但又令人膽寒的聲音:「那好吧,殺了算了。」
錢玉詢終於揚起笑臉。
過了這麼久,林觀因終於讓他殺人了。
定修看著錢玉詢真有拔劍的跡象,「等等!林姑娘你不是信仰神佛的善良人嗎?在這大殿之上怎麼能做出害人性命的事?」
「多謝誇獎,」林觀因凝眉一想,安慰定修:「你不用擔心,他不信神佛。是他殺你,不是我。」
定修:「……我認為,我們還可以再商量商量。」
林觀因莞爾看向他,擋在他面前:「現在可以商量了?」
定修被脅迫著不得不點頭,但還是沒鬆口,裝傻充愣道:「我是那個誰……叫什麼名字來著……就是那個人派來的。」
林觀因無語,沒心思和他糾纏,看向一旁的錢玉詢。
「真是聒噪。」錢玉詢拔劍,將劍鞘丟在一旁,他側眸對林觀因說:「他的光頭放在院中剛好能作一盞燈,還有那個小的,一大一小,正好。」
「啊?」林觀因搖了搖頭,阻止道:「小孩子還是算了。」
定修悄然落淚,老和尚的命也是命。
接著,林觀因仔細打量著定修,隨即搖頭,「他的頭不好看,影響院容。」
「說得有些道理。」錢玉詢點頭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