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觀因掃過一眼他腰間的重劍,算了,其實她也沒有很想。
這人不僅自己的劍沒有劍鞘,還把別人的劍鞘給扔了。
石階上的積雪堆得很厚,饒是他們之前走過一遍這條路,但這段時間過去,風一吹便把他們的足跡銷毀。
林觀因亦步亦趨地跟著錢玉詢,偶爾吹來的一陣風從脖頸溜進她的後背,林觀因顫了顫,快走幾步,走到錢玉詢身側。
「你不會是因為我不把頭給你,就生氣了吧?」林觀因小心翼翼地問,「你不要生氣嘛,我再給你買別的禮物?」
如果她有錢的話,一定買。
錢玉詢低頭一笑,視線落在她髮髻的絨花上,絨花隨著她的動作顫顫巍巍的,很像膽小的林觀因。
他語調輕快悠揚,反問她:「你要先把眼睛送給我?」
「……不,是別的禮物,具體是什麼我還沒想好。」林觀因沉默了一下,咕噥一聲,「你的喜好還真是有點變態。」
禮物?他好像從來沒有收到過這種東西,他只見過情人之間互相贈禮。
如果是林觀因要給他送禮物的話,是不是真就說明她喜歡自己?好荒謬,但又隱隱有些期待。
錢玉詢愣了一下,隨即抬手又撫過她的頭頂,語氣驕傲:「變態?你在誇我,再多夸幾句?」
他是真以為她在誇他。
他輕描淡寫地描述自己的感受,妄圖將自己的心緒理清:「為什麼聽到你誇我,我會很開心?嗯……你是不是給我下了毒?我聽說西南州有種蠱毒可以控制人的心神……」
林觀因連忙搖了搖頭:「你這樣說著,我都有點不敢誇你了。」
他低眸輕笑,泠泠的笑聲宛如風拂柳葉梢,讓人的心尖又癢又酥麻。
他高束的馬尾掃過腰上三寸的位置,不停撫摸著他的窄腰。
好看的人,卻完全不好好用他的這張臉,錢玉詢唯一會的就是用笑臉殺人。
林觀因偷瞥他一眼,無奈地選擇沉默。
她落後幾步,微弱的天光偶爾照著錢玉詢頭頂的玉冠。她之前還沒仔細看過,玉冠上好像還刻著什麼圖樣。
「小心啊。」錢玉詢單手攬住她的肩,把她往自己懷裡一帶,她那一腳差點踩空,「你總是看我,不看路。」
林觀因被他的直言說得雙臉泛紅,急忙從他身側離開,「我是因為走神了,才沒看清路。」
「你因為什麼走神?」錢玉詢停下腳步,站在幾步石階下,他眉眼一彎,「還是因為我。」
「……是是是。」林觀因無奈承認。
林觀因覺得在他沉默片刻後,他就變得不對勁起來,最初見面時的那股瘋勁好像又冒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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