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還沒回來啊?」
翁適震驚地看她一眼,覺得林觀因來問自己這個問題很是奇怪。
如果她都不知道錢玉詢去哪兒的話,那基本沒人會知道。
「錢爺是不是有什麼事耽擱了?」翁適猜測。
他們江湖中人,萬一是躲避仇家不能現身也說不定。
「當時我們下了山,他突然就走了。」林觀因不解,「可他說過晚上見,怎麼晚上也沒回來?」
錢玉詢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如果不是出了什麼事,他是不會食言的。
「今日本該是他去假扮楚和婉的日子,但現在都還沒回來,」林觀因越想越不安,對翁適說:「我要去找他。」
……
在山下響起的鳴鏑聲,並非是錢玉詢專屬的任務的鳴鏑,而是希夷閣危急時刻才會動用的鳴鏑。
而且是在他遼州的分部。
雖然很不想去,但錢玉詢如今還未正式脫離希夷閣。
錢玉詢一路沒有停歇,穿過寒冷的冬,他使著內力,讓空氣中凝聚的霧氣水珠不能靠近他半分。
希夷閣的當鋪關了門,錢玉詢敲了兩下,房內傳來清脆的鈴鐺聲。
來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與錢玉詢共同管理希夷閣在遼州事務的夷十二。
紅衣女子打扮得像個富家小姐,穿得十分精緻富貴,暗金繡花,織錦小襖。女子生得容貌妍麗,蛾眉皓齒,鼻樑中央正好長了顆奪目的黑痣。
如果林觀因在這裡的話,她說不定能想起在什麼地方見過這位夷十二。
夷十二冷冷道,「閣主在等你。」
「是你告密?」錢玉詢走進屋內,回頭瞥了她一眼。
「不是。」
還是那間密室小屋,只不過上次還在與錢玉詢爭鋒相對的希七,此刻正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主位上坐著位女人,她一身黑色衣衫,像是之前錢玉詢穿的那身樣式,長相妖艷嫵媚,看不出她的真實年紀。
這便是希夷閣的新任閣主,魏攸北。
「十二,還要老婦親自來請你嗎?」
魏攸北聲音柔美,卻自稱「老婦」,不管是看她長相還是聽她聲音,都稱不上一個「老」字。
魏攸北仔細打量著錢玉詢,視線落在他腰間的粉色荷包上,輕笑一聲,那樣子與錢玉詢很是相似。
「哪兒來的?」魏攸北問。
錢玉詢冷然回道:「我的。」
魏攸北嗤笑一聲,對他腰間的荷包還是好奇,「你養了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