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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玉詢看著空蕩的房間,空氣中不僅有林觀因殘留的味道,還有一股很奇異的味道,他一時間竟然分不清這到底是從何而來的。
錢玉詢回了神,這是迷香,久聞便會昏迷。
「她人呢?」
錢玉詢扭頭問百里承淮,他緊握著劍柄,控制著自己。
「林姑娘不是在房間裡嗎……?」百里承淮不相信,他明明一直守在門口,林觀因開門看了他幾次,就關上門睡覺去了。
又不是神仙,她怎麼可能突然消失?
錢玉詢打量著百里承淮的神情,走進林觀因的房間,越是靠近床榻,那股不屬於林觀因的味道更加濃郁。
床榻上乾乾淨淨,只有幾根林觀因的髮絲,枕頭下留了一張紙,一旁是一個荷包,香味便是從這個荷包上散發出來的。
錢玉詢封住口鼻,將荷包翻來覆去看了幾遍。
紙張上面密密麻麻寫著很多他不認識的字,他只認出了「林觀因」的名字還有「錢」字。
他將手中的紙遞給百里承淮:「寫的是什麼?」
百里承淮一目十行看過去,「有人將林姑娘帶走了,說要十萬兩白銀才肯放過她。若是不能在明日之前將錢帶到黑水巷,便要殺了林姑娘……」
百里承淮的聲音越來越小,錢玉詢從百里承淮手裡拿過這張紙,唇線被壓得很平,他又認真看了一眼。
「十萬兩是麼?」
「找死。」
他手執長劍,在百里承淮還沒看清時,錢玉詢已翻身從窗戶飛了出去。
不用想也知道是魏攸北乾的,她還來自己面前挑釁,看來那一劍還是不夠。
就應該殺了她。
殺了希夷閣所有人,這樣就沒有人認識他了,也就沒有人敢來傷害林觀因。
……
活著躺在棺材裡的感覺很奇怪,甚至有點詭異。
林觀因被迫和鄔台焉關進了同一個棺材,他長腿盤在一起,時間久了也會覺得酸痛。
林觀因聽著外面的關如冰在給魏攸北洗腦,企圖讓她放自己一馬。
關如冰點亮一隻蠟燭,立在腐朽的桌案上:「閣主,我們殺了這個林姑娘也沒什麼用,萬一錢玉詢根本不喜歡她呢?」
「錢玉詢?這個名字好熟悉!」鄔台焉「嘖」了一聲,抱怨道:「雖然她現在是我的小娘子,但她之前老是說這個錢玉詢的好話。若不是她生得好看,我都想把她的舌頭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