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觀因知道那兩句話一定讓他傷心了,可是她已經向他解釋過了。
但是轉念一想,她不正好想讓錢玉詢逐漸遠離自己麼?這或許還是個契機。
林觀因咬緊牙關一直跟在他身後,還好這個朝代背景下沒有宵禁,不然像她和錢玉詢在城中穿來穿去,估計會被亂箭射死。
等走回客棧時,林觀因覺得自己的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全身都酸痛得不行。
她推開門,錢玉詢卻也跟著她進來。
一扇屏風,隔開兩人。
錢玉詢一聲不吭,拿出包袱里的乾淨衣物,又走了出去。
大抵是去樓下沐浴。
他不喜歡血液的味道。
林觀因探出了個頭看了看他睡的小榻,包袱散亂,他都沒有收好。
明明就是想要他慢慢遠離自己的,但他現在這麼做了,林觀因又會覺得心裡像被一團棉花堵住了。
果然她就是既要又要的貪心鬼。
林觀因歇了一下,喝了口茶水緩了緩,剛推開房門就見到小二拿著一封信走上來。
「姑娘,這是你們同行的公子留給你們的。」小二將信遞到林觀因面前。
林觀因接下,朝他說了一聲「多謝」。
回到屋中,林觀因走到窗前,將掩著的木窗鎖死,才轉身坐到燭台旁看信。
百里承淮寫的,說錢玉詢已經幫他拿到了肖申訶的罪證,他要為自己報仇,也為被肖申訶陷害的將士報仇。
還有大段大段的,感謝他們的話。
林觀因看著紙上的字,心中有一絲悵然,任務一點點推進,她也要一點點抽身。
也不知為何,她想著想著便閉上了眼,伏在桌案上沉沉睡了過去。
錢玉詢換了身乾淨衣物上樓,長發披在身後,髮絲沒有絞乾,發尾還在滴落著溫熱的水珠。
沐浴後的清香裹著燭台蜿蜒向上,錢玉詢走到林觀因面前,聽見了她平靜跳動的心臟,一時間腦中竟然覺得暢快滿足。
林觀因沒注意到屋裡瀰漫的香氣,以她毫無內力的身體,也難以抵抗殘存的迷香。
錢玉詢動作輕柔將林觀因抱起,她睡得很沉,連他從桌案旁將她抱到床榻上,她都絲毫沒察覺。
床榻之間的那股味道更加濃郁,錢玉詢熟稔地解開她外襖的衣襟,將她染血的外襖脫下。
他正拿著她的髒衣服要走,林觀因的手攥住了他垂下的髮絲,一綹長發正乖巧地躺在林觀因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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