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林觀因站起身來,揚聲罵了一句,「你們都說錢玉詢是瘋子,我看你們才是。」
關如冰無奈地對她笑:「他武功再高,能殺十人、百人……又如何能敵過這個朝代的權力。你忘了,這是古代。」
是,她和錢玉詢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他們之間從來沒有什麼階級之分,就讓她也忘了這其實是一個古代封建社會。
關如冰遞給她一塊木牌,上面刻著的符文林觀因從來沒見過:「你若是想明白了,就去宮裡找他。」
原來是進宮的木牌。
林觀因將木牌握在手裡,目睹著關如冰離開小院。
她剛轉身,就見錢玉詢手裡拿著披風站在她身後。
「外面冷。」他說。
林觀因撲進錢玉詢懷裡,他展開披風將她裹在懷裡。
他明明不知道冷熱。
「你要回家了是麼?」他問。
林觀因從他懷裡抬起頭,「你聽見了。」
「本來不想偷聽,但我控制不住。」他輕撫著林觀因的腦袋,帶著薄繭的指腹撫摸著她的眉眼,「為什麼呢?和我在一起不開心麼?」
「開心,但我的父母……」
「父母是什麼?很重要麼?」他將她緊緊抱在懷裡,「我沒有這種東西,你能不能……」也不要。
有人要和他搶林觀因,他可不可以殺了那些人,將那些人殺盡了,就再也沒有人和他搶她了。
這樣的話,林觀因就只屬於他。
「回家、不能帶我一起麼?我們可以一起住你的父母家,我在哪裡都可以,入贅也沒關係。」
林觀因沒有回應他,因為不知道要怎麼向他解釋,他們是身處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錢玉詢輕嘆了一口氣,已經看透她的想法:「我不能和你一起,對麼?」
林觀因撫著他的後背,聲音沙啞,「錢玉詢,我們今晚就成親吧。」
「……好。」
錢玉詢沒有問為什麼,抱著林觀因回了屋子里。
屋中的燭台都被他點亮,照得整個房間都亮堂堂的。
他替她換上嫁衣,替她梳妝。錢玉詢雖然不會梳很複雜的髮髻,但能將她的髮髻梳得很整齊。
他們在深夜拜堂,沒有賓客、沒有高堂。
以月色為媒,以清酒為禮。
林觀因身上的嫁衣很合身,海珠在燭光下也格外璀璨。
「小神仙,你能永遠在我身邊嗎?」
燭火搖曳下,錢玉詢俯身在她耳邊詢問,回應他的只有林觀因眼尾滑落的一滴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