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玉詢冷淡地推開她靠近自己的動作,像是避嫌一樣:「這是政事,與你無關。」
林觀因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掌心,又抬眸看著彆扭的錢玉詢,「哦,那你能不能讓他做大將軍啊?這樣的話……」就能早些一起離開了。
「林觀因,」錢玉詢的眼尾驀地變得緋紅,額間的青筋被他壓制著,「你當我是什麼?」
「什麼什麼?」當然是錢玉詢呀,還能是什麼?
林觀因沒有明白到他為什麼生氣,但不管她說什麼,錢玉詢都不理她。
馬車顛簸,搖搖晃晃的,林觀因睡了過去。
錢玉詢瞥了她一眼,腦袋往下一點、一點,他嘆了口氣,還是將林觀因抱在了懷裡,讓她倚靠著自己的胸膛睡著。
直到馬車在臨水巷停穩,錢玉詢抱著她從馬車上下來,林觀因才懶懶地睜了睜眼。
這處住宅一如從前,門前和院內都還開著藍色的花,打理得乾乾淨淨,仿佛兩人都從未離開過。
錢玉詢沉默不語,抱著林觀因就往房間走,那床榻上還鋪著他們成親那一夜的被褥。
雖然在林觀因眼裡,也只有幾天時間,但重新和錢玉詢回到這里,她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終於回家了。」她的聲音帶著些許哭腔。
「哭什麼?」他輕笑一聲,將林觀因放在榻上,還貼心地脫去了她的鞋襪,「還沒到你哭的時候。」
在一個地方住久了,總會有一種依戀感。她也說不清是依戀什麼,但不僅僅是這處院落。
林觀因茫然地看著錢玉詢從一旁的木盒裡拿出一條細長的金鍊,上面還綁著幾個細小的鈴鐺,在他的手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是送我的手鍊麼?」林觀因看著那鏈子打造得精巧。
「不算是。」
錢玉詢握著她的腳腕,將金鍊一端綁在了林觀因腳腕上。
若是剛開始林觀因不懂,現在看他眼神晦暗,便對他接下來要做的事一清二楚。
錢玉詢他還真是玩囚禁的賊心不死啊!
「等一等!」林觀因攔住他的手,「你不就是想綁著我嘛,不如這樣……」
林觀因在他的注視下,將另一端綁在了錢玉詢的腳腕上。
她滿意地點點頭:「這樣的話,你就能時時看到我了。」
錢玉詢看著她的模樣、她的動作,心尖一顫。
她主動走進了他的囚籠。
他忽然笑出聲,倚靠在床頭,「你又在討好我。」
林觀因沉默了一下,昨夜他也說過這樣的話。
她以為她這一次回來,錢玉詢要麼會特別生氣,想殺了她那種;要麼特別親密地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