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撐著傘繞到車的另一邊,在副座和后座之間稍作猶豫,最後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收傘坐了上去。
紀則臨轉過頭,目光一掃,看到聞月被泅濕了的衣角,伸手把車內的溫度調高了,又遞了紙巾過去。
「謝謝。」聞月抽出幾張紙,擦了擦自己的衣服。
「天氣不好,還出來上課?」紀則臨問。
「來的時候雨還沒這麼大。」
「每天都有課?」
「沒有。」聞月抿了下唇,見紀則臨看著自己,才接著說道:「一三五晚上才有。」
紀則臨點頭,說了句:「難怪。」
難怪?難怪什麼?聞月覺得莫名,但沒有開口去問,或許他就是隨口那麼一說,沒別的意思。
汽車駛出別墅區,雨水澆在車身上,越發襯得車內過分安靜。
紀則臨餘光看了眼聞月,她坐得端正,兩隻手交疊放在膝腿上,目光直直地看著車前方,不偏不倚。
「老太太和我說了年輕時候在落雲鎮旅居的事,多虧了你父親一家的照顧,她才能安心地在那兒住那麼長的時間。」紀則臨打破沉悶,主動開口搭話。
聞月客客氣氣地回道:「老師也教會了我爸爸很多。」
紀則臨已經從王瑾珍那兒得知聞月的父親曾經受教於她,後來成了一名中學英語教師的事,他問聞月:「你學翻譯,是受你父親的影響?」
「嗯。」提起當初選專業的初衷,聞月的眼眸微亮,臉上浮現出了淡淡的笑意,「我爸爸是英語老師,家裡的書房裡有很多他買來的英文小說,我很小的時候他就教我讀那些故事。」
「我接觸英語早,上學的時候同齡人還讀不懂英語,我就嘗試著把那些外文小說翻譯成中文,講給他們聽。」
紀則臨聽她語氣緬懷,輕笑一聲,問:「你覺得翻譯故事講給別人聽有趣兒,所以想當個翻譯家?」
聞月點頭。
「你父親是老太太的第一個學生,你受你父親的影響喜歡上了翻譯,現在又成了老太太學生的學生,你們挺有緣的。」
聞月頷首:「王老師可以說是間接啟蒙了我,我爸爸以前經常和我提起最開始教他英語的老師,他很感謝她。」
紀則臨看了眼後視鏡,說:「有機會可以帶你父親去莊園看看老太太,她會很高興的。」
聞月的眼睛像隕落的星子,一下子就黯淡了。她落寞道:「他來不了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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