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總?」
紀則臨聽人喊自己的頭銜,還以為在落雲鎮都能遇上公司員工,抬起頭一看,是好久不見的任驍。
任驍見紀則臨出現在落雲鎮,心裡隱隱有個猜測,直接問道:「你是來找月月的?」
紀則臨聽他喊聞月喊得這麼親昵,心頭不快,皺起了眉頭:「任先生是不是要改正下自己對聞月的稱呼,她現在不是你的女友。」
「你和她現在是……」
「我們在交往。」紀則臨坦然道。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但任驍聽紀則臨承認,心裡頭還是堵得慌。聞月和他分手不過半年多就和紀則臨在一起了,而且還帶他回了家,這一點兒都不像她的作風,她以前一向是很慢熱的。
「我就知道,她早晚會和你在一起。」任驍神情不郁。
紀則臨放下手機,看向任驍,泠然道:「聞月是在和你分手後才接受了我的追求,在你們戀愛期間,她沒有任何對不起你的地方。她與你分了手就是單身,可以自由地選擇要不要進入一段新的戀情,你沒資格指責她。」
「分手不是喪偶,她不需要為誰守喪。」紀則臨神色泰然。
那麼長的時間過去了,任驍面對紀則臨仍是處於下風,他不甘心,質問道:「月月不是三心二意的人,但是也禁不住別人有意離間。紀則臨,你敢說你從來沒有從中作梗,意圖破壞我和她的感情嗎?」
紀則臨眸光微閃。
任驍緊接著說道:「離開青城前,紀欣堯來找過我,她說你不會讓我好過的,這是不是說明,你一開始就知道我和她的事?」
「知不知道又如何?這和你沒抵住誘惑,背叛了聞月有關係嗎?」
任曉一噎,不死心地說:「我本來以為你和你二叔不和,紀欣堯和你關係也不怎麼樣,但是現在看來,她和你這個哥哥還挺親近的,所以我有理由懷疑,是你指使她,以投資的名義來引誘我的。」
紀則臨眼中鋒芒一閃,面上卻波瀾不起:「任先生這麼冤枉人,是打算把你自己犯的錯推到我的身上了?」
「我知道我對不起月月,但如果你真的居心叵測,挑撥過我和她的感情,那麼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同樣配不上她。」
紀則臨的神色倏地一沉,冷聲道:「無憑無據的話任先生還是少說。」
聞月從洗手間回來,看見任驍時微微一愣,再看向紀則臨,他的表情明顯不快。之前他們倆就不對付,現在似乎也有點兒「相見眼紅」的意思。
前男友和現男友相遇,饒是聞月也覺得情境尷尬。大過年的,還是不要起衝突為好。
她沒有和任驍打招呼,走過去,拿起自己的包,對紀則臨說:「有點晚了,我們走吧。」
「月月……」任驍上前一步。
紀則臨伸手拉過聞月,擋在她的身前,警告道:「任先生,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