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月喉嚨癢,沒忍住咳了兩聲,說道:「不是很嚴重,我吃藥了。」
「光吃藥有時候不頂用,要不要我讓李醫生去學校看看你?」
「不用了,校醫院有醫生。」
王瑾珍看聞月堅持,也不勉強,叮囑道:「換季最容易生病,你千萬別自己硬扛,難受了一定要去看醫生。」
「好的,老師。」
王瑾珍還想說什麼,聽聞月聲音有氣無力的,想來人不舒服,便不說些有的沒的,再要她不好受。
掛斷電話,王瑾珍看向坐在一旁,皺著眉一臉沉鬱的人,嘆了口氣,說:「小月生病了,我聽她聲音都是啞的,感覺病得不輕。」
紀則臨眉間更緊,拿出手機想打電話,手指卻始終懸在鍵盤上,那個撥號鍵就是按不下去。
聞月現在,大概是不想理會他的。
今天紀則臨一來,王瑾珍就察覺到他不對勁了。他沒把聞月帶來就算了,還讓她給聞月打個電話,詢問她現在怎麼樣了。這任誰一看,都能看出他們倆是吵架了,而且過錯方還是自己的外孫。
如果只是簡單的矛盾,王瑾珍相信紀則臨是能自己把人給哄好的,他現在求上了她這個老太太,她也就知道他是真的沒招兒了。
王瑾珍稍一想,就大致猜到兩個小輩是什麼情況了。
她太息一聲,說:「我早和你說過,小月的性子是剛烈的,她很包容,但也有極強的原則性。只要不觸犯她的底線,她都不會和人計較,是極好相與的,但是一旦犯禁,她又會十分果斷決絕。」
「你喜歡她,肯定也是覺得這樣的她有魅力,所以現在你不能怨她絕情。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小月並沒有錯。」
「我知道。」紀則臨垂首,罕見地露出了頹唐的神色,「是我賭輸了。」
「你啊,一開始就不應該拿感情來賭。愛情和商業不一樣,人不是死物,你能靠手段取得商業上的成功,不代表可以用同樣的方法得到愛情。」王瑾珍看著紀則臨,以外祖母的姿態諄諄說道:「則臨,你要明白,占有並不是擁有,你可以靠手段占有一個人一時,卻不能擁有她一世。」
紀則臨心口微震,好半晌失神。
他從小生長在弱肉強食的世界裡,知道如果不夠心狠,就爬不到食物鏈的頂端,要落到被分食的下場,所以他學會了掠奪。
他習慣了這樣行事,遇上聞月之後,就不假思索地將叢林法則用在了她身上,卻忘了她是在廣闊的原野上成長的。她感受過更多的陽光雨露,生活里沒有那麼多的勾心算計,是自由且獨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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