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程意向前半步,認真地看向明淮序,說,「可我只要你的玫瑰。」
「不是淮序送的、帶著明顯目的性或暗示性的花,我都不會要。」
明淮序笑起來,溫潤眼眸里原本翻湧的暗色盡數褪去。他把手上的幾盒糕點遞給程意,溫聲說:「意意,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先去吃飯吧。需要我送你們過去嗎?」
「不用啦。」程意也彎著眼睛接過點心,「我們就在這邊附近吃火鍋,走路過去就好。淮序,要記得替我向明阿姨問好。」
等明淮序走後,孟雪才拍了拍胸脯,緩下來一口氣。她重新挽起程意的手,眉飛色舞地說:「意寶,你不知道,我剛剛都要被嚇死了。你是沒看見,你抱著一大束花走出來的時候啊,明師兄那個一下子黑掉的臉色,超級嚇人。」
「他哪裡會這樣嚇人,好像長了八個腦袋一樣。」程意沒忍住笑起來,說,「在你眼裡,明師兄已經被妖魔化啦。」
「本來就是嘛。」孟雪哼了一聲,說,「你別看被明師兄表面現象迷惑,以我對男人的了解,沒準這種人心最黑呢。」
程意把拆好的糕點一把塞進了她的嘴裡。
她表面看似鎮定,實則在拿到花的那一刻就開始沒由來的心慌。
程意想,如果只是送花,或者發一點曖昧不明的騷擾簡訊,和幾年前一樣惡俗又討人厭的老套路,這樣程度她甚至不能讓學校和警方介入。
但如果只是這樣,除了噁心一些,對自己的生活似乎也沒有太大實質性的影響。
程意慢了一步,有些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吃完火鍋,兩人又去逛了逛旁邊的商業街道。程意想起來,好像很少送明淮序東西,逛了半天的商場,最終在孟雪的建議下,從專櫃裡選出了一對白金色的袖扣。
「這對袖扣很襯明師兄。」程意拿在手裡看了半天,琥珀色的眼眸裡帶起明顯笑意來,「他戴上肯定是好看的。」
她叫服務生幫忙包起來,和孟雪一起回去時心情很好,想著要找個合適的機會送出去。
接下來的幾天,程意繼續往合作的工廠那邊跑,改善設備和放大性能的事情忙得她焦頭爛額,竟然也沒再收到騷擾簡訊和莫名奇妙的花。
程意微微放了些心,想,那天的電話打過去,南大的人臉識別系統已經把他拉黑了,幾個大門的地方也和保安打好了招呼,他再想進來應該沒那麼容易。
工廠在這天下午,導出了污泥處理工藝初步應用的數據。程意抱著厚厚的一摞文件夾,準備拉著孟雪去圖書館分析一下,被自己搭檔告知出去喝酒了。
程意讓她注意安全,自己拿著文件夾去分析數據了。
她在圖書館待了一個下午,日暮西沉的時候,和明淮序一起去吃了新開的鐵板燒,就又匆匆回去理數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