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因聞言,心底暗暗翻了個白眼。
明知故問!
她苦於他的威勢,不敢開口,殊不知方才她說的那番話,祁晝明亦沒怎麼聽進去。
從他的角度看去,她說話時,嫣紅的薄唇如同飽滿嬌嫩的桃瓣,一張一合,格外惹眼。
見容因遲遲不開口,他忽然從榻上站起身來。
容因眼前倏然一暗。
一整片絲線勾勒出的祥雲暗紋在她眼前放大。
容因一驚,抬起頭,恰好對上那雙幽暗的黑眸。
男人似笑非笑地垂眼看她,眼底卻像初冬的湖面,覆著薄薄一層寒冰,透著三分冷意。
他湊近,慢條斯理地開口,每個字都像是在舌尖轉了一圈才吐出來:「夫人吶,說夠了沒?」
「你方才說要我多照看他」,他頓了頓,似乎想到什麼好笑的事一般,唇邊逸出笑來,可這笑卻始終不達眼底。
他眸光在她身上轉了一圈,慢條斯理地道:「若按你所說,我何必還要將你娶回來?」
容因一怔,頓覺難堪,藏在衣袖中的手指緊緊絞在一起。
即便她早已知道,可被他當面道出,她還是忍不住生出一種被人輕視和羞辱的屈辱感。
她忽然明白,為何原主,會生出那些偏激的想法。
若她也像個工具一樣被人以婚姻的名義買走,只怕她也難以忍受。
*
「啊——」
不等她開口,眼前忽然天旋地轉。
她下意識倉惶地閉上眼。
再睜眼時,已經面朝上地仰躺在了床榻上。
眼前是一張無比清晰的俊臉。
眉眼疏朗,鼻若懸膽,面如冠玉。
確實是十分偉大的一張臉。
容因感嘆了一秒,然後動作飛快地向一旁逃開。
祁晝明輕笑一聲,毫不費力地抓著人的領子將人一把摁了回去,一串動作順暢得如行雲流水一般,簡直像獅子逗弄貓兒,毫不費力。
他兩手撐在她肩頸兩側,將她整個人困在他身前那片狹小的空間中。
於是可憐的獵物便陷落在他織就的這張密網中,無路可逃。
「我,大人,我錯了……」容因見勢不妙,終於想起來認慫討饒。
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像藏著一口泉眼,她一邊說著淚珠兒便已經在眼眶裡打轉兒,眼眶紅紅的,兔子似的。
祁晝明眼底的冷意褪去三分,唇角微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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