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換好衣衫,又加了件輕薄的披風。
才準備出門,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不等她回頭,便被人撞得險些一個趔趄,緊接著纖腰被一雙小手緊緊箍住。
「懿哥兒?」容因尚未反應過來,碧綃便詫異地驚呼起來。
小奶糰子雙手環抱著容因的腰,將臉緊緊貼在她腰窩處。
片刻的怔忡過後,容因輕笑一聲:「怎麼了懿哥兒?你是不是有事要同我說,那先將手放開好不好?」
「不好」,小奶糰子悶悶道,小腦袋絲毫未動。
容因無奈地彎下嘴角:「你不將我放開,我怎麼同你說話呢?」
「就這樣說。」
「那好吧」,容因妥協,「那你總要告訴我,究竟出了什麼事吧。」
他此刻的言行舉止都甚是異常。
這段時日,小奶糰子雖不再像從前那般排斥她,但也從未主動親近過。
像現在這樣撲過來抱住她,更不像是他能做出的事。
「你怎麼又生病?」
沉默半晌,小奶糰子終於出聲,問出的話卻出乎容因的意料。
不等她說話,小奶糰子便繼續道:「這才半年,你就病了三次,像你這樣的,怎麼能活得長?」
若她活不長,那他豈不是又要沒有母親了?
此言一出,碧綃臉色驟變。
她俏臉沉沉:「還請小公子慎言!」
容因輕輕擺手,制止住碧綃的話,稍微用了些力氣,轉過身來。
這次小奶糰子沒有過多阻攔,順從地放下了手,只是卻低垂著頭,並不與她對視。
容因在他面前蹲下身來,柔聲道:「懿哥兒是擔心我?放心,我這次並沒有生病,只是在夢裡夢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人。我們很久都沒有見過了,所以便一時沒有忍住,同她多說了一會兒話。」
她捏了把小奶糰子肉乎乎的腮幫:「是我不好,讓懿哥兒替我擔心了。那懿哥兒罰我好不好?罰什麼你說了算。」
「不好」,小奶糰子將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她道,「我要你答應我,別再生病。」
容因聞言,不由失笑。
她實在沒想到小奶糰子有一日還能說出如此孩子氣的話來,與他平時可是大相逕庭。
「懿哥兒,凡是人都有生老病死,這我可沒法向你保證。」
祁承懿神色一黯。
他知道,他怎麼會不知道。
可是,他很害怕——
再過幾日,就是他的生辰。
離母親的忌日沒有幾天了。
每年這個時候,陪他慶生的都只有祖母、嬤嬤和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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