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太晚,加之心裡還惦記著今日答應某人的「條件」,又存了逃票的心思。
容因爭取得很是賣力,最後成功將小奶糰子抱上床榻時,笑得像只偷腥的貓兒。
誰知她剛將懷裡敦實的小糰子放在床榻里側,還未躺下,身後那人微涼的大掌便順著她腰線緩緩滑動,偶爾揉捏一把她腰間的軟肉,激起陣陣帶著癢意的酥麻。
「大人,懿哥兒都睡了,我也好睏」,她硬著頭皮,打算抵賴。
誰知身後那人卻從善如流地應道:「那便睡吧。至於話本,等我看完再還你。」
他說完的三秒鐘里,容因飛快地比較了下那本話本的尺度和祁晝明的尺度,最終認命地敗下陣來。
書還是得要的。
不然放在他手上,豈不是又給了他一個日後換著花樣欺負她的理由?
一冊春宮圖冊就已經夠她喝一壺了,再來一本話本……
容因瞬間頭皮發麻。
她訕笑:「大人,那書也沒什麼稀奇的,像您這樣平日裡讀的都是些治國之策、用兵之道的大人物怎能看我們這些小女子拿來打發時間的雜書呢?沒的辱沒了您。」
祁晝明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原本他並不覺那話本中有什麼,可如今瞧她這副神態,分明暗藏玄機。
他忽然真的起了幾分興致,想要翻來看看。
不過在這之前,他得先這隻關照關照落入網中的小兔子。
男人深邃的黑眸凝向她,微涼的手撫上她柔嫩的臉頰,粗糲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腮邊的軟肉,一點一點地靠近過來,溫熱的鼻息變得有些灼人。
他話里蘊著一絲淡笑:「因因就這般低估我?以為將這小子留下,便能抵賴了?」
幽暗的瞳仁裡帶著滿是掠奪和侵占意味的貪婪神色,怕她瞧見,他微微側頸,俯身湊在她發間輕嗅。
那裡散發著一股清雅好聞的梔子香。
像少女淡色的群裾。
儘管他費心掩飾,但還是被少女敏銳地覺察。
「我,我,沒有……」,她略微有些驚惶地向一旁躲閃,試圖拉開距離。
卻忽然腰間一緊,被一隻無法撼動的大手牢牢箍住,整個人向他靠去,直至她纖弱的脊背嚴絲合縫地貼上他硬挺的胸膛。
他腰腹有傷,她不敢妄動。
只得乖乖巧巧地坐在他身上。
但坐著坐著,她忽然身形一僵。
少女兩頰燒得滾燙。
而後這股讓她整個人都要灼燒起來的熱浪一路向下蔓延,直至傳向四肢百骸。
他在她耳邊低低說了一句。
嗓音是她從未聽過的低啞,像粗糲的砂紙摩擦,惹得她一陣顫慄。
不等她回答,大手已將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扣住,帶了過去。
隔著柔軟的衣料觸碰到的一瞬間,她指尖一顫,像觸電般地彈開,迅速地縮回手指。
然而不等成功逃離,便又被人捉住。
「因因忘了先前是如何答應我的?」微涼的薄唇貼在她耳邊低低誘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