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只有大公子成了婚,除卻夫人和少夫人外,剩下的全是些臭烘烘的臭男人。
她已經許久沒有瞧見這麼好看的姑娘了。
陌生的面孔直勾勾地盯著她,容因大驚,連忙後退,卻沒能動彈分毫。
「姑娘莫怕,我只是個負責給你送餐食的婢女,不會傷害你的。」琥珀抿了抿唇,後退兩步,示意自己並無惡意。
她髮髻有些凌亂,幾縷青絲拂在臉側,越發襯得她柔弱可憐。
琥珀心中暗嘆,怪不得大公子要將她擄回來。
只是這麼漂亮的美人,若是被少夫人磋磨死,倒可惜了。
瞧這模樣,想必還是大公子一廂情願。
美人不從,還要霸王硬|上|弓。
更可憐了。
嘆了嘆,琥珀一臉悲憫地搖搖頭,上前攙著她坐起來。
雖不知她真假,但容因並未拒絕。
方才那樣的姿勢,實在令人難受。
坐起身,她略略掃了一圈四周的陳設。
這個房間裡,每一處裝潢布置都是富貴人家廂房的模樣。
房間不大,卻並不簡陋。
聯想到昏迷前的情形,容因心尖一顫,看向那婢女,啞聲問:「這裡……是國公府?」
「是啊」,琥珀點了點頭,十分自然地應道。
她說完,卻見少女低下頭,怔怔出神。
是國公府。
那昨夜動手的人便是黔國公無疑。
一夜過去,庚一有沒有將懿哥兒平安帶回鄴都?
昨夜她被擄走後,那些人有沒有對碧綃和庚二他們下殺手?
一個又一個疑問盤旋在心頭,想著想著,容因眼眶微紅,鼻尖有些酸澀。
她如今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這間廂房裡,便已說明了很多問題。
黔國公不會殺她——
至少在利用她達成目的之前不會。
幸而昨夜將懿哥兒送走得及時,沒有讓他也落入黔國公之手,
事到如今,她只希望黔國公既已捉到了她,便沒再濫殺無辜。
唯一能夠稱得上是好事的,大約就只有黔國公如此費盡心力地設計將她擄走,便說明此前他和祁晝明之間的博弈里,祁晝明一直占據著上風。
可如今,恐怕形勢也已調轉。
「哎,你別哭啊。我也沒說什麼,你怎的便哭起來了?」
琥珀蹙眉,她方才不過說了聲「是」,且連聲音都算不上大,她何以便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