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嬸:「您先坐下,我去倒杯熱牛奶來。」
看著餐桌前豐富的雞蛋牛奶沙拉,莊心恆沒有一點胃口。
「我昨天是怎麼回來的?」他低沉著聲音,有些不悅道:「誰給我換的衣服?」
「應該是您朋友吧?」張嬸道:「一位高大帥氣的先生。」
「高大帥氣的先生?」莊心恆一腦袋問號。
「嗯,人家不僅把你送回來,還把你洗乾淨,換好衣裳抱到床上。」
「你說什麼?」莊心恆皺著眉重複道:「把我洗乾淨、換了衣服、抱到床上?」
小少爺的臉色,明顯是不高興了。
張嬸嘆了口氣:「哎喲,您昨晚喝了多少啊?那吐得勒……」
莊傻正好在一旁埋頭吃罐頭,張嬸指著它,又捂了捂鼻子,「那味啊,狗都嫌!」
「所以不洗乾淨換身衣服可怎麼能行?」
「你還把那位先生也吐得一身都是。人家都把你送回家了,我想著讓人洗乾淨走是應該的吧?」
「家裡沒其他嗯,我這也不方便給你洗,所以就順道拜託人家了……」
張嬸說得在情在理,但莊心恆仍感覺十分彆扭。
默了半晌,他問:「那人到底是誰啊?」
高大帥氣,趙小超比他矮半個頭,肯定不是了。一起泡酒吧的,他也沒幾個熟的。
正思索著,張嬸從一旁拿起一疊洗乾淨的衣物,「喏,這是他昨天換下來的。」
那卡其色面料似乎有些眼熟。莊心恆接過來展開一看,這風衣——
靠!這不是姓徐的昨晚穿的麼!
他臉色肉眼可見地又沉了沉,「你剛剛說是他送我回來,把我搬上樓,洗乾淨弄上床?」
張嬸:「嗯,對呀。」
「他給我脫了衣服、洗了澡?」聲音幾乎從他牙縫裡擠出來。
張嬸點點頭,「都是小伙子,幫忙洗個澡沒什麼吧。」
莊心恆嘴唇抿成了直線。
他早上醒來時,身上就象徵性地披著件浴袍,從上一路敞開到下,下面內褲也沒穿!
手腕手臂上還有許多深深淺淺的淤痕……
只是洗澡換衣服麼?
他咬著唇,胸口起伏。不禁想,姓徐的究竟還對他做了什麼?
這時張嬸展開一件兜帽衫揚了揚,「少爺,您看看這要不給您扔了?對了,還有這個褲子。」
衣服從正中央撕剪開,已經成了塊破布。但沒經過小少爺本人同意,張嬸沒敢擅自處理。
莊心恆一看,這是他昨天穿著去酒吧的那一套啊。
這件衣服還是他最喜歡的,花了好大功夫才買回來。
現在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