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只是打算噁心對方,決沒有真和他睡一塊的道理。
莊心恆鬱悶地打開床頭小燈,準備拍屁股走人。
為了不驚醒徐添,他小心著,動作格外輕。
可不湊巧的是,浴袍一角被徐添壓在身下。
他一點點輕輕拽著,視線不經意落在徐添腰間,再放眼上下打量,這人睡著了居然和上班一樣,依舊身板筆直。
莊心恆在心底吐槽,都睡覺了還不忘裝×。
浴袍拽出來他腳尖點地,正準備起身,剎那間似乎想到什麼,忽然動作一頓。
他回頭再次朝徐添看過去。
這人一身襯衫西褲,腰間皮帶都沒有脫。今天因為跟劉總開會,頭髮還上著髮膠,保持著幹練的形象。
空氣里的酒香依然濃郁,莊心恆狐疑地看著徐添,再次躺回床上。
他挨著徐添側臥著,目光上下打量著對方。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確定,以徐添的性格,不可能澡都不洗,就這麼髒兮兮上床。
唯一合理的解釋——這人跟他一樣,此刻不過是在演戲。
姓徐的根本就沒睡著,說不定也是破釜沉舟,硬撐著想藉此舉嚇退自己。
這麼想著,莊心恆鬥志再次燃燒。
誰怕誰呢,他深呼吸閉上眼,使出先前沒來得及出的大招——光潔的腿搭上徐添的腰,緊緊盤住。
過了幾秒,徐添沒有將他掀開,甚至根本沒有反應。
莊心恆心道,看你還能撐,又抬起手臂伸過去。
徐添平躺著,他手臂橫在人家胸膛,手掌恰好搭在人家另一側臉頰上。
然後閉上眼,裝作睡迷糊的樣子,故意在徐添臉上不規矩地來回摸著。
這時,昏暗的燈光下,徐添忽然睜開眼。
那清亮的眼眸中,全然沒有半分睡意。
他剛剛裝睡著,本是給莊心恆一次機會,想讓他靜悄悄離開。
一再給過機會,奈何這小子不到黃河心不死。
浴袍松垮,看著送到嘴邊的人,徐添:「就這麼想讓我炒你?」
這忽然出聲,莊心恆嚇得指尖一顫。
他試探著睜開眼,便對上徐添銳利的目光。
這人果然是裝睡的。
既然攤牌了,他也懶得再裝,「拿了錢,小爺立刻走人。」
莊心恆注意力全部放到了談判上,腿還盤在徐添腰間,手也忘了撤回。
他跟徐添目光對峙著,只見這人嘴唇漸漸抿緊。
難道還是不肯答應?
他正揣測著,徐添忽然一個翻身,反客為主將他壓在身下。
形勢陡然翻轉,莊心恆呼吸一滯,下意識掙扎。
然而下一秒,手腕被牢牢禁錮,他想要抬腿,又被徐添膝蓋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