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呼,莊心恆不好再無視。他猶豫了一下,冷著臉走過去,含糊地衝著眾人:「早啊。」
老肖是個實在人,也不清楚他的具體身份,心道領導早餐都吃完了,實話實說地打趣:「莊助理,現在可不早啦!」
歐陽忙推了他一下,幫著找補:「是不是昨晚喝了酒,不太舒服?」
莊心恆沉著臉,眼神不悅地看向徐添。
徐添:「去拿些吃的,再晚就沒了。」
四目相對,莊心恆發現這人看著他竟沒有半點異樣。
顧左右而言他,他越發的不爽,杵在原地沒動,嘴唇憤憤抿起。
老肖:「咦,莊助理,你這嘴唇怎麼了,好像有些腫啊?」
歐陽點點頭,看著他裸露在外的手腕,驚呼:「還有這,這是怎麼了?」
莊心恆垂眸,那一道道紅痕是昨晚掙扎時留下的,上上下下,深深淺淺,到現在還沒退。
再抬眸看向徐添時,他眼底的怒火越發洶湧。
歐陽和老肖不明就裡,見他整個不答話,卻頻頻看向徐添,也跟著疑惑地看過去。
在所有人目光中,徐添優雅地又喝了口咖啡。
「莊助理昨晚幫我擋酒,多喝了兩杯。」他說著,神色認真地打量起莊心恆,「你這看著,像是酒精過敏了。」
酒精過敏?居然冠冕堂皇面不改色地瞎說。
莊心恆磨了磨牙,暗暗沖徐添直翻白眼。
歐陽和老肖對昨晚後來的事全然不知情。一聽莊助理還幫忙擋酒了,不想火燒到自己身上,徐總說他是過敏那便是過敏了。
兩人關心道:「莊助理,要不找醫生看看?」
莊心恆冷著臉,意味深長又看徐添一眼,「不用。」轉身便去拿吃的。
徐添繼續和兩人聊起工作進展和接下來的安排。
劉總說的俞總要周五才能見到,但今天才周二,還要等上三天。
莊心恆拿好吃的回來,就聽歐陽建議:「徐總,要不您先回去,我和老肖留在這,見過俞總後給您匯報情況。」
「一行人都等在這確實沒必要。」徐添點點頭,朝莊心恆道:「莊助理,一會訂回程機票。」
莊心恆以為他要動身回去。
作為助理,上司要走,自己肯定得步調一致。要是之前,他正好巴不得,又有新的機會。
可經過昨晚……
回想起那酥麻火辣,瀕臨窒息的感覺,莊心恆心臟再次撲通撲通亂跳。
「我……我想一起留下來。」
徐添本就打算讓他一起留下。只是剛剛瞧著莊心恆一臉彆扭的樣子,以為他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