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心恆感覺自己渾身都被澆得透濕,整個人濕噠噠又軟趴趴的。
眼前,好像也泛起了一層薄霧,徐添的臉漸漸變得朦朧不清。
這真是那個平日裡古板、冷靜、理智、自持的男人?
那個手段毒辣的商界精英?
那個一直管教自己的鐵面上司?
那個無情扔下他即將離開的過客?
莊心恆眨眨眼,一種不真實的感覺迅速在心頭蔓延。
如果說擁抱只是想要安慰,可是這,這又算什麼?
他怎麼會對自己做出這樣的舉動?
此時不是迷離的夜晚,也不在私密的酒店,這裡人來人往,是明亮晃眼的機場大廳!
一想到周遭的目光,原本因為缺氧而發紅的臉更加火辣滾燙了。
莊心恆掙扎著,猛地一口咬在徐添的舌頭上。
熟悉的鐵鏽味再次瀰漫開,趁著這個空當,他皺著眉終於將人推開。
徐添吃疼地抵了抵腮幫,「你怎麼老咬人。」
呵!怎麼還怪上自己了?莊心恆瞪大了眼睛。
「你!」他氣得想罵人都語塞了。
氣呼呼把那玩偶往徐添一塞,乾脆扭頭便要走。
但這次,他的手腕被徐添牢牢抓住,接著被這人稍微用力一帶,
整個人跌進了他的懷抱。
莊心恆這下徹底凌亂了。他掙扎著,「你、你瘋了嗎?」
徐添沒說話,緊緊圈著他的手略微鬆開了些。
貼臉的距離拉開一段,兩人四目相對。
眼前這人面不改色,沉穩得可怕。
但那雙銳利的眼睛,卻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潭,好似要將人吸進去。
莊心恆胸口起伏,慌亂地別開視線。
他都快要不能呼吸了,徐添的唇卻再次傾覆下來。
柔軟的觸感,但這次,只是蜻蜓點水般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便鬆開。
徐添這才回答:「我沒瘋。」
他平靜而認真,顯然不是開玩笑。
那這潛台詞的意思……
莊心恆眨眨眼,胸口如有波濤翻滾。
他愣愣看著對方,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徐添:「你剛剛問了我那麼多為什麼。這便是我的回答。」
他說著,形狀漂亮的薄唇再次傾覆過來。
這次,徐添紳士緩慢地靠近,給足了莊心恆反應的時間。
只見小少爺眨巴著眼睛,一動不動。
徐添嘴角漾起一絲笑意,那就怨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