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心恆痛苦地閉了閉眼。
果然未來是光明的，但道路是曲折漫長的！
徐添笑了笑，「有這麼痛苦麼？」
莊心恆瞧他一臉雲淡風輕，跟看怪物似的，「當然有啊！這起碼還得再看三天吧？」
說起來，這些天徐添都是親自上門來陪著一起分析資料的。
當初他要求徐添全程親自參與，不過是口頭一說，最後這一條並沒有寫進合同。
其實就算他不親自來，他指派的人，能力各方面，莊心恆心想自己信得過。
這時他又想起，當初去徐添公司時，那忙碌的場面。
新成立的公司，主動上門的客戶大概是經人介紹、或者慕名前來的吧。
想了想，莊心恆試探著問他：「你把時間精力都放在我這，其他客戶沒問題麼？」
「莊總這是在擔心我？」徐添道：「這不是應你的特別要求麼。」
莊心恆笑了笑，「看不出，你這人這麼實在？」
「看對什麼人。」
「如果莊總擔心我的損失，」徐添笑道：「或者，可以給點額外的補償？」
他說著臉朝莊心恆微微側了側。
這意思是……
哼！莊心恆順手將桌上的筆記扔過去，「這裡是會議室。」
徐添贊同地點點頭，「那下班之後也行。」
莊心恆嗔怪地看著他，不答話。
「之前的客戶已經談得差不多了，不差這一會。」徐添慢條斯理把他扔掉的筆記整理好，遞迴來。
似乎怕莊心恆不相信，正經又道：「放心，我也是商人，不會讓自己吃虧。」
他越是這麼說，莊心恆卻越是不相信。
會議室里的大燈，為配合牆上的投影，已經熄滅了兩盞。
昏暗中，看著徐添明亮的眼眸，莊心恆沒忍住，飛快在他臉上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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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的寧城童話股東大會上，莊心恆以商業夥伴的名義帶上了徐添一起出席。
會上，來自童話工廠母公司的亞太負責小組，介紹了他們在歐美的經驗和成績，並對寧城的新園區提出了預期和要求。
在坐的各股東代表，雖然大家的總目標一致，但立場身份和短期利益又各有不同。
隨著母公司的人把標準和期限一項項點明，幾個本地建商代表的臉色越來越差。
大家激動地討論拉鋸著，莊心恆按照徐添的指點，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裡認真聽著，始終一言不發。
但他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等一離開會場，立刻問徐添：「那個扎克為什麼非要把順序定得那麼死，就不能隨意排序麼，反正最後結果還是……」
「還有那個肖總，為什麼他一定要……」
他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徐添沒有回答，而是抬手看了眼腕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