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房門都是關著的,所以房間裡面究竟是用於收納資料還是個人用的,江宇不清楚。看著這裡僅有一個豪華雕木辦公桌和看起來非常舒適的大轉動皮椅,江宇猜想這應該是歐晏澤的專屬會長室。
在聽完江宇的闡述,一直低頭處理事務的歐晏澤終於肯分點視線給江宇,但裡面帶有毫不掩飾的懷疑,讓人壓力倍增。
「也就是說,張程顥他『無緣無故』開始對你使用暴力,他的朋友也開始霸凌你?」
江宇聽出歐晏澤語氣中的不信任,也看到他的眼裡的譏嘲,這讓江宇心裡很不舒服。
換作別人可能就止不住覺得委屈和心虛了,但江宇沒有,他覺得自己本就是受害者,做壞事的不是他,所以不需要感到躊躇不安。
「是的,事實就是這樣,我高一的時候沒有和他接觸過。」
「而且我也沒有理由去得罪他不是嗎?」江宇很坦然地望向歐晏澤,反問回去。
很多人都不敢直視歐晏澤,因為歐晏澤這人不僅高冷,氣場還大,讓人忍不住躲避他的眼神,而江宇的眼神沒有絲毫避忌,清澈中帶著堅定。
「還有不好意思,也許是我敏感了,我覺得會長的語氣讓我覺得我是被責問的那一方,但我覺得,出了這種事不應該去質問加害者,問他們為什麼要加害他人嗎?」
江宇目光灼灼地看向歐晏澤,他不是很喜歡現在的社會現象就是,對於侵害案件的關注點大家都喜歡落於受害者做了什麼所以被迫害。
正常來說,不應該討伐傷害他人的加害者嗎?
江宇覺得受害者有罪論真讓人費解。
歐晏澤顯然讀懂了江宇眼裡話里的控訴。
歐晏澤雖眼裡透著不悅,但也沒再說話。他身份之高註定他沒有無緣無故被找麻煩的機會,自然也不會想到會有江宇這種被莫名針對的情況。
而且歐晏澤確實認為江宇被張程顥霸凌是因為江宇做了什麼事情激怒了張程顥,以至於被張程顥報復,但他沒有想到的是,真相也許是江宇什麼都沒有做,就被別人惦記了。
這種事情歐晏澤沒有遇到過,他難以感同身受。
可江宇眼神里坦蕩和帶著反諷的話,又讓他有點不能百分百確定。
「他已經走了。」
歐晏澤沒有接江宇的問話,也沒興趣和江宇爭辯,或者和他聊關於他為何遭受霸凌的事情。
江宇聽出了他的逐客令:
『你沒有什麼事就可以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