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絲毫不懷疑，如果母親不讓蘭清參加那場拉力賽的話，蘭清可能現在都未必能如願接手公司事業。
渺遠的思緒如煙散去，秦雅觀看著眼前神色平靜的弟弟，神色也認真起來，「你的想法，我干涉不了。」
蘭清「嗯」了一聲，他本來想直接轉身離開，似乎又想到什麼，走到秦雅觀右手邊的沙發，坐了下來。
「姐，我有問題想問你。」
秦雅觀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像是見到神秘外星生物，連臉上的面膜都差點掉了下來，她趕緊重新貼好。
自從蘭清六歲以後，她就沒怎麼見對方用這麼認真，甚至能稱得上「乖巧」的語氣對自己提問了。
她趕緊摸出手機，調整到拍照模式，把鏡頭對準蘭清俊美淡漠的臉，「等等，我的天吶，親愛的萬尼亞，你居然也有乖巧向姐姐求助的時候，這神聖一刻必須記錄下來發朋友圈！」
她特意把「乖巧」兩個字咬得很重。
蘭清：「……」
「好啦好啦，你想問什麼呢，姐姐我一定知無不答。」秦雅觀心情大好地保存了照片，蘭清面部骨骼比例優越，怎麼拍都好，也省了她修圖的功夫。
她已經做好準備，也對蘭清的問題有了大概猜測，不是問和r國那家鐘錶公司的合作談得如何，就是問和m國最大的線上奢侈品銷售平台合作項目進展到哪一步。
左右不過是些公司的事。
「如果一個人見到你會害怕，甚至因為膽怯而臉紅，這是什麼意思？」蘭清語氣並無明顯的起伏變化，但猶帶一絲困惑的遲疑。
秦雅觀順口接話：「目前談得還算順利，只是在分成方面，我還想再拖一拖，爭取對方再讓利幾個百分點——」
說到這裡，她話語戛然而止，不可思議道：「哈？」
她甚至以為自己幻聽了。
蘭清微頷首，「你沒聽錯，我的確是在問你，當有人一見你就膽怯臉紅，這意味著什麼？」
秦雅觀看向自己弟弟，長相和身材都很完美，出身豪門，至於性格……確實有些非人哉，但總體而言，上至一百歲，下至五歲，只要是有正常審美能力的人，看到這幅皮相，會害羞會心動也不足為奇。
然後，她幽幽道：「這個問題，你該去問帕維爾和媽媽，為什麼給你生了這個長相。」
「那如果對方會給你發表情包，又是什麼意思？」
秦雅觀秀眉微皺：「表情包，什麼樣的？」
蘭清想了一下，言簡意賅總結：「可愛的，有點像是撒嬌？」
秦雅觀瞭然道：「或許是暗中試探你的態度，所以才用表情包試水，之前我交往過一個可愛的弟弟，在一起之前，他會時不時發一些撒嬌的表情包給我，試探我的心意。」
蘭清沒有在她複雜豐富的感情史上關注太多，反倒有些若有所思。
「難道是那個小新人，你居然還加了人家微信？」秦雅觀驚訝地問，「據我所知，除了公司幾個必要的董事會成員，你就沒加過其他人的聯繫方式，通通都是郵件溝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