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桌子清理得及時,看不出方才有別人來過的跡象。
他眼神飄忽,不敢看蘭清的眼睛,「對不起蘭總,我喝醉了,剛才可能有點混亂,所以才會把您當成我那個朋友亂發消息,您就當我在發酒瘋胡說八道吧……」
說到後面,許樂自己都覺得編不下去了,這番說辭的確假得可笑。
他只能祈禱蘭清相信。
「還想用這些話來敷衍我,許樂,你要躲到什麼時候?那個朋友又是誰?」
蘭清看著近在咫尺,幾乎是依附在自己懷裡的實習生,他曾經很想乾脆地將人逼到死角算了,又不能完全狠下心。
但對方今晚對他發出那樣的信息,蘭清以為許樂已經考慮好了,甚至已經對他有所回應。
沒想到,他人都來了,對方卻還是這畏首畏尾,躲躲閃閃的小模樣。
就好像漫長的馬拉松賽跑,即將看到終點時,卻又被迫無限拉長賽程。尤其許樂甚至還說是他發錯了信息,並且隱約提到了一個關係密切的朋友。
什麼樣的朋友,可以讓實習生,毫無顧忌發出這樣曖昧的消息?
想到這裡,蘭清的面色愈發冷峻,他從托著許樂的下巴,變成了捏,逼著對方不得不繼直視自己。
蘭清氣勢本就迫人,還是這樣冷肅的態度,許樂簡直不敢開口了。
而且他幾乎是被半掐著下巴,只能巴巴看向對方。
想讓蘭清早點放開他,許樂只能老實回答:「我的大學室友,因為我們是關係很好的好兄弟,所以平時也愛開這種玩笑的。」
「大學室友?」蘭清漂亮的眸子微眯,他想起來了,那個和許樂互動熱切的「苞米地戰神」。
許樂忙不迭點頭。
他以為蘭清會放開自己,卻沒想到對方的力度加重了,下巴被掐得有點疼,「嘶……疼,蘭總。」
這戰鬥民族的手勁兒,他是真hold不住啊!
「只是關係好的兄弟,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蘭清稍微放鬆力度,但依舊沒鬆手。
「當然。」許樂覺得這個問題很怪,他下巴被掐得挺疼,也不知道有沒有青·紫的痕跡。
身體長期維持一個動作,許樂有些支撐不住,他單手向後一放,想往後借力,順便也能離蘭總遠一點。
可這樣欲拒還迎的姿態,被掐疼下巴後眼裡的水意,以及臉上微醺的神情,加上身處這樣曖昧的地方,組合在一起,會變得……像是在勾人。
落在蘭清眼裡,也是如此。
「許樂,你露出這樣的表情,是想讓我吻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