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真的會有這樣的巧合嗎?兩個人不同的人,擁有相同的姓氏,同樣的年齡,相似的喜好,一樣的遊戲習慣。
這一切都太可疑了,讓余成不得不多想。
可是,余成看著電腦上阮清林的資料,那上面分明顯示著一張和阮頌截然不同的臉,不僅如此,信息欄上的生日也完全不是一天。
阮頌的生日在盛夏,但阮清林的生日卻在深冬。
外貌可以解釋為瘦下來發生了變化,但生日差這麼遠又該怎麼解釋呢?
再者說,百度資料顯示阮清林畢業於H大,但余成高考填報志願以後,曾去詢問過班主任阮頌的去向,班主任分明告訴余成,阮頌填的都是帝都的大學。
H大在距離帝都大半個中國地圖的沿海城市。
指尖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余成心裡有些說不出的煩躁。
他的第六感指向的答案與現實呈現給他的相悖,這二者爭鬥著,讓余成的思緒混亂,仿佛置身於雲霧間,看不透那背後的真相。
這種感覺並不好受,但眼下余成毫無辦法。
年如陽來的時候,余成還在網上搜索著阮清林的信息,他試圖去印證自己的猜想,但網絡上除了一些阮清林的工作信息外,其餘的個人信息幾乎是被保護得密不透風,余成搜尋了半天,也還是一無所獲。
「你怎麼搜起阮清林的消息了?」年如陽湊近電腦,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內容,有些疑惑的詢問道。
「沒什麼。」余成將網頁最小化,扭頭看向年如陽,問:「找我什麼事?」
「沒什麼嗎?」年如陽有些不信,但也沒有過多糾結,拉開一張椅子在余成的身旁坐下,說明來意,「我過來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剛才吃飯見你情緒不太好,出什麼事了嗎?」
余成想起剛才飯桌上發生的一切,沉默了會兒,說:「能出什麼事?單純心情不好而已。」
「怎麼心情不好?」年如陽問,「又想起你那初戀了?」
余成聽著這話,垂下眸子,臉上露出藏不住的落寞,指尖捏了捏手腕上的紅繩,低聲應道:「嗯。」
「唉。」年如陽見此,忍不住嘆了口氣,「你說你,長了一張薄情的臉,怎麼盡做深情的事呢?」
「余成,其實有句話我很早以前就想說了。」年如陽話說到這,頓了頓,神情有些猶豫,但還是將要說的話說出了口,「一個大活人,如果不是刻意銷聲匿跡,怎麼可能會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有結果,不是你不夠努力,而是對方不想讓你找到呢?」年如陽自知自己說出口的話有些殘忍,但他作為余成朋友,親眼看著余成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有些話藏在心裡,終究還是會說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