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林心中覺得怪怪的,但又實在找不到自己哪裡露出了破綻,只能提醒自己以後更注意一些。
心中這般做下決定,阮清林的視線落在自己無名指的戒指上,指腹輕輕蹭過戒指的邊緣,無聲地嘆了口氣。
阮清林的戒指,起初並不是戒指,而是一根紅繩。
這紅繩是在余成因為徹夜訓練而住院那次,阮清林去寺里專門求的,他和余成一人一根,一個戴在左手,一個戴在右手。
紅繩之所以變成戒指,是因為一次意外。
那年阮清林在拍一場戲,妝造原因,紅繩被取下單獨放在了一邊。正值冬日,劇組為了省電,取暖用的都是柴火燒的火堆。
阮清林拍完一場戲,坐在火堆旁烤火,正將取下的紅繩往回戴,身後就有人忽然推了他一下,阮清林被嚇了一跳,紅繩本就已經在手腕上,阮清林只抓住邊緣的一點往回扣,被這麼一撞,捏著紅繩的手就鬆了。
紅繩掉入了火堆,阮清林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撿,劇組的人嚇了一跳,急忙去阻攔阮清林。可雖如此,阮清林的手卻還是不可避免的被燒傷了,至今手背上還有幾道不明顯的疤痕。
紅繩被燒短了一截,想要繼續戴在手腕上是不可能了,便被編成了戒指。
紅繩變成了戒指,像阮頌變成了阮清林。
阮清林時常撫摸著戒指在想,是不是冥冥中這世界也在告訴他,一切都回不去了。
第二日的訓練不再是壓槍,而是正常進行遊戲排位。
路越今天沒有再卷劉海,而是用一根小皮筋紮起了擋住眼睛的劉海。他這副模樣倒是不難看,反而讓那張清俊的臉,因為那紮起的小揪揪而生出反差,平添了幾分可愛。
阮清林看著路越紮起的頭髮,眼底浮現出些許笑意,被路越看見了,就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去拆掉紮起的頭髮。
「阮老師,我這副模樣是不是有些滑稽?」路越嘟嘟囔囔地問。
阮清林搖了搖頭,「沒有,還是挺好看的。」
一旁席遇聽著阮清林這話,也跟著附和,「就是就是,我們帥哥這些是這樣的,怎麼樣都好看。」
席遇夸路越的同時,將自己也誇了,他倒是不害臊,對自己的顏值有著十分清晰的認知。
「不過,你今天頭髮怎麼用皮筋紮起來了?」席遇一隻手搭到路越的肩上,有些好奇的問。
路越聽著這話,目光往阮清林的身上飄了飄,然後摸著自己紮起的頭髮,說:「太長了,扎眼睛。」
「那是要紮起來,頭髮擋著眼睛可難受。」席遇認可的點頭,然後似是想起什麼一般,說:「不過,余隊的頭髮也很長,他不扎眼嗎?」
「扎。」席遇這話音落下,就聽見身後傳來不輕不重的一句回答,只見余成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們身後,正目光平靜的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