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阮清林聲音很輕的問,「還好嗎?」
聽著阮清林這話的余成沉默了一會兒,而後笑了笑,回答:「其實不太好。」
雖說余成在年如陽和陳魏康面前表現得一直很冷靜,但其實在看見余逢年的那一刻,他的心情就已經稱不上好了。
余成會產生這種情緒,倒也不是因為有多在乎余逢年,他和余逢年相處那些年,早就對他這個帶著血緣關係的父親失望透了。
之所以會有些心情低落,更多的是想到自己的父親和曾經的隊友聯手起來對付自己,感覺自己做人失敗罷了。
阮清林聽著這話,擔憂地皺了眉頭,他看著余成,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余成在這時卻是忽然踩了剎車,將車靠邊停了下來。
阮清林茫然,就聽余成問他,「要下去走走嗎?」
聽著這話,阮清林扭頭往窗外看去,這才發現余成不知道什麼時候將車已經開到了江邊。
車內的燈在車停下的那刻亮起,將昏暗的車廂打亮,讓余成和阮清林將他們彼此看得更加清晰。
阮清林點了點頭,說:「好。」
饒是繁華熱鬧的滬市,這個點江邊都已經沒什麼人了,安靜的街道上,江風吹拂在余成和阮清林身上,他們並肩走著,一開始誰也沒說話。
走到靠江的橋欄邊,看著被兩岸燈光照的波光粼粼的江面,阮清林和余成都停下了腳步,享受這刻的靜謐。
「余成,我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阮清林看著江面,忽然說,「你父親那個人,憑他的力量,達不到現在的效果。」
「嗯。」余成輕聲應道,肯定了阮清林的猜測。
阮清林聽著這聲回答,扭頭看向余成,「你知道這背後有人謀劃嗎?」
「知道。」余成的時候輕輕敲打著橋欄,嘆了口氣,「這麼明顯的事情,很容易看出來。」
「那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阮清林問。
余成沉默了,似是思索著要不要告訴阮清林,片刻後才回答:「知道。」
「是徐少謙。」江風將余成的聲音吹得並不真切,帶進阮清林的耳朵中,卻還是聽清楚了。
聽到這個答案的阮清林並不意外,這和他的猜測中會害余成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余成得罪的人中,有這份能力和動機的,除了徐少謙,也很難再找出第二個這樣的人了。
阮清林心上在這刻浮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憤怒,他想到了預選賽那次的事情,他都不敢想像現在余成心裡有多委屈。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阮清林卻是很清楚,余成是個很重感情的人,別人哪怕只是對他一點點好,他都會百倍千倍的還回去,一直銘記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