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阮清林愣住,耳尖肉眼可見的紅起來,「怎麼忽然說這個?」
「不是忽然。」余成身子往後靠了靠,對阮清林說:「是一直都想親你,只是沒說出口而已。」
「那你幹嘛現在忽然說出來……」阮清林聲音越說越小,臉也越來越紅。
「因為忍不住了。」余成說。
阮清林低下了頭,指尖輕輕摳弄著指腹,對此有些不知所措。
雖然已經知道了余成的直白,但阮清林終究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害羞。
好在余成也沒有接著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他笑了一聲後,就說起來今天訓練的瑣事。
「他們四個人配合得不錯,我還需要融入一段時間。」
「但總體來說還行,世界賽以前應該能配合起來。」
……
「阮老師。」說著說著,余成忽然鄭重其事的叫道。
「嗯?」阮清林看向余成,一雙眼睛亮晶晶的,他很喜歡聽余成說自己的事情,每一次都聽得很認真。
「如果我打進了世界賽。」余成緩緩說,「到時候你坐到家屬席來看我比賽好嗎?」
家屬席……
這個位置意味著什麼並不難理解。
《曙光》的每次比賽,主辦方都會給選手留幾個家屬席。但這些年來,賽場上屬於余成的家屬席,一直都是空著的。
阮清林將會是坐上余成家屬席的第一位家人。
想到這,阮清林心跳都不由的加速了些,他看著余成,目光閃爍,而後緩緩的點了點頭。
「好。」阮清林回答。
在聽見阮清林這回答的瞬間,余成便笑了。
後來阮清林又和余成聊了許多,一個小時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
掛斷電話之前,阮清林和余成說,「我大學的時候,同寢室的一個男生,每周都會給他女朋友寫信。」
「宿舍里的人看他寫信,就問他打電話不是更方便嗎?幹嘛費這個功夫。」
「你知道那個男生怎麼回答的嗎?」阮清林問余成。
余成順著阮清林的話回答:「怎麼回答的?」
「他說,打電話當然很方便,但很多時候,那些羞於說出口的愛意,往往用文字才能夠得到更好的表達。」
「他想讓他女朋友感受到他愛她。」
「不止在電話里。」
余成能看出來,阮清林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些嚮往,還有些艷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