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呢。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是不是身上的血腥味弄的你難受了?你先去把這身衣服換下來會好很多。」
她說著又試圖想把被握住的手抽出來,只是盛景初卻似乎又握的更緊了。
這下蘇凌月好似明白了。
盛景初這是……不想放開她?
這個認知讓她的心猛的跳了一下,心頭好像揣著一隻小兔子,隨時要衝出來一般。
她再次看向盛景初的臉,似乎是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
「你,你現在想做什麼?」
這句話一出來,蘇凌月恨不得咬斷自己舌頭。
她到底在問什麼啊。
盛景初深深注視著她問,「我想做什麼都可以?」
這話把蘇凌月驚的嗆到,猛咳嗽起來。
盛景初趕緊拍她的背給她順氣,緊握不放的手終於鬆開。
手被鬆開的這一刻,蘇凌月感覺鬆了口氣,可內心深處又似乎有失望一閃而過。
「我沒事,我去喊人燒水,你換衣服去吧。」
她扔下這句話,說完便拔腿跑開。
盛景初看著那一幕漸漸遠去的倩影,心仿佛被什麼東西揪住一般,呼吸都沉重許多。
原以為不過是一時興趣,卻不想,竟是真放到心上去了。
他勾唇笑了笑,笑容里卻帶有一絲複雜。
他低眸,看向那隻牽了蘇凌月一路的手。
真的能抓得住嗎?
……
蘇凌月再次過來是跟著送熱水的下人一塊兒過來的。
如今丞相府的下人已經被處理過了,剩下的都是嘴緊的,所以就算她這個大小姐跟著來給男人送熱水,也不用再擔心會傳出什麼不好的話。
盛景初已經換下那一身帶血跡的衣服,不過這會兒他身上就穿了裡衣。
蘇凌月一眼便頓在原地,只讓下人把熱水送到他房間去,根本不敢再走近。
就算盛景初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界限,她自己也應該要守住這條線才行。
誰知盛景初卻朝她走來。
大冬天的穿著裡衣就走到外面來,看著寒風吹的他身上薄薄的裡衣飄來飄去,蘇凌月都替他覺得冷。
「你怎麼穿這樣就出來了?不冷嗎?」
盛景初一直盯著她的臉,像是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來,結果似乎讓他失望了。
他斂了斂心底的失望,只道:「沒事,不冷。」
「不冷?這天氣成這樣還不冷?你真自己有什麼金剛不壞之身不成?」
蘇凌月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