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臨與夏國早晚會有一戰,她與他終究會走向敵國之人的關係。
「你幫我把我的藥箱拿來。」
在心中一番思索後,蘇凌月終於說出這麼一句話。
盛景初也不知是不是失望了,他遲遲沒有動作,良久後,才發出一聲嘆息,之後抱著蘇凌月,去到旁邊把藥箱拿上,重新抱著人回到床上。
蘇凌月讓盛景初幫她打開藥箱,取了銀針出來。
一聽她要取銀針,盛景初神色都變得嚴謹起來。
「要銀針做什麼?」
「我知道怎麼克制我現在這個情況,施針可克制,只不過用的方法與白大夫不同罷了。」
雖然她沒細說,盛景初卻還是聽出了不妥之處。
「怎麼個不同發?這銀針用下去,可會對你身體造成傷害?」
「沒有。」蘇凌月想也不想便道,只是目光卻微微往下,顯然是在迴避他的目光。
不是心虛,為何要迴避?
盛景初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他沒將手裡的銀針交給蘇凌月,反又放回藥箱。
「只要拿到解藥,你身體的毒便可解,再不必做其他動作。」
「要想拿到解藥談何容易?再者,就算能拿到解藥,可我現在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難不成真跟你一直貼著?」
「為何不能?還是說貼著我這件事,就讓你那麼難受?」
面對盛景初略微強勢的態度,蘇凌月生出了想逃避的心思。
她低下頭,再不說話了。
她並非軟弱眾人,可也不知為何,在面對盛景初的時候,她卻輕易的就變得軟弱。
半響,她才道,「我只是覺得會耽誤你做事,再者男女授受不親,我們這樣的確於理不合。」
盛景初再什麼想到,她竟會用男女授受不親為藉口來拉開與他的關係。
儘管蘇凌月沒明著說,他也看明白了,她並不打算承認自己的感情,更想與她拉開距離。
想到這裡,盛景初不由得笑了下,笑容裡帶著滿滿的無奈。
前幾日,他刻意避著蘇凌月不見她,怕的是她來告訴自己,她並不喜歡自己。
今日陰差陽錯的叫他知曉她的內心,還沒來得及為此而欣喜,卻不想,她還是做出這樣一個選擇。
「我不覺得你耽誤到我做事,至於男女授受不親,從前你怎麼不對我說這一句?」
盛景初目光強勢的注視著蘇凌月,像是要將她心底的那點心思都看穿一般。
蘇凌月低頭想迴避,可盛景初這次卻不給她迴避的機會,他兩指挑起她的下巴,逼著她與自己對視。
心噗通噗通的跳著,仿佛下一刻要從心口跳出來一般。
蘇凌月從未有過如此感覺。
與此同時她也知道,盛景初今日是絕對不會讓自己逃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