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眼眶都紅了,看得出是真的很後悔。
蘇凌月在這時突了一句:「他們抓了你母親,你是怎麼確定的?他們說你就相信了?」
「他們讓我與我母親見過一面,我正是因為看到母親被他們折磨的很慘,所以才不得不答應他們。」段逸軒頓了頓,看向武昌伯,「雖然爹與母親和離了,可母親依然是我的母親,我實在無法看著她受傷害啊。」
「等等,你說你與你母親見過面?是在哪裡見面的?你母親當時受傷很嚴重?」
蘇凌月隱約的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是在一間小黑屋,每次見面都是在晚上,他們的人來武昌伯後門接我,上馬車之前必須上蒙上眼睛,我什麼都看不見,也不知被他們帶到哪裡,只知道帶去的地方有我母親的聲音,母親在跟我說話,她聲音虛弱,她告訴我,那些人一直在虐待她,她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段逸軒顯然很激動,他額頭冒汗,眼睛都紅了。
「我,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擔心母親,我怕母親會出事……」
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此刻他著實是忍不住了。
「我真是沒用,我連母親都保護不了……」
雖然母親與父親和離,母親做了不少錯事,可母親對他這個兒子一直都是很疼愛的,他們母子之間的感情向來很愛。
蘇凌月看著情緒有些崩潰的段逸軒,給武昌伯使了個眼色,武昌伯立刻明白過來。
他拍拍段逸軒的肩膀,「你整理下自己的情緒,我們待會兒再進來。」
說完便跟蘇凌月出去了。
倆人走到離大堂有些距離的地方,武昌伯便迫不及待問道:「大侄女,你莫非是看出很忙端倪了?」
蘇凌月點點頭,「我總覺得……有些奇怪。」
「奇怪?」
「是啊,你不覺得奇怪嗎?對方抓了韋夫人,卻還能每天晚上都去接她的兒子來跟她見面,居然要見面,為何又要弄的神秘兮兮的?你說來的路上怕被段逸軒發現行蹤蒙了他的眼睛也就罷了,都跟韋夫人見到面了,還要蒙著眼睛,還是在一間小黑屋裡的,這……你不覺得奇怪嗎?」
武昌伯並非愚蠢之人,蘇凌月這一點,他立刻便明白過來。
「這的確很怪異,可他們這麼做,又有什麼目的呢?」
「目的啊?若是為了掩蓋某些東西,不就有目的了。」蘇凌月勾唇微微一笑,仿佛一切盡握在手。
「你的意思是說……」武昌伯面上怒意隱忍。
蘇凌月點點頭。
「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的,若是查出來真是韋氏那女人在興風作浪,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武昌伯可說是憤怒到極點。
想到兒子對韋氏的在意,可韋氏卻有可能跟人勾結來引得兒子放下大錯,他便恨不得衝到韋氏面前,將她碎屍萬段!
兩人話說的差不多,段逸軒也整理好情緒出來了。
父子倆向蘇凌月道別。
送走他們之後,王管家過來找蘇凌月。
王管家難得支支吾吾的,一句話扭捏了好半響都沒說出來。
叫蘇凌月看的有些好笑。
「王管家,咱們之間不計較那麼多虛的,你有話就直接點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