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將收拾好的行李緊趕慢趕地搬上馬車,終於在太陽落山前啟程了。
這些馬車沒有車夫,全靠靈力驅使,開闊的官道上遙遙可見一列車隊徐徐前行。
狹小的車廂內,三人都默不作聲,氣氛一時間有些膠著。
江楚月昨夜沒睡好,此刻沒精打采,無聊地掀起窗簾,望著外面漸沉的夜色打發時間。
薛寒遲則將腕間的蛟絲繩取下,纏在指尖隨意翻弄著。
夾在兩人中間,蕭煜倒也不覺尷尬,反而看著薛寒遲手中的蛟絲繩,思索一番後謹慎開口。
「我聽聞薛公子是徽州人,怎麼會跑到這千里之外的渝州呢?」
薛寒遲手上動作一頓,但並沒有抬頭看他。
「我來這裡尋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薛寒遲的面容隱在陰影中模糊不清,語調很平,聽不出他此刻是什麼心情。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大約聽到了一些消息,便尋來了渝州。」
他話鋒一轉,「不過我在渝州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想來應該是不在了。」
「這樣啊。」
他不願透露所尋之物,蕭煜也就不好再追問下去了。
「那薛公子日後有什麼打算嗎?」
「原先是準備朝東去的,不過……」
薛寒遲望向他身側盯著景色出神的人,突然笑起來。
「不過現在我覺得,還是與江楚月待在一起會有趣些。」
蕭煜以為是他二人在對什麼密語,有些撞破小情侶的尷尬,便抬手假裝咳嗽了兩聲,自覺閉嘴了。
本來還在美美欣賞夜色的江楚月突然被提及,脖子一僵,看景色的興致都少了幾分。
心下一梗,有點想罵他。
行至中途,前面馬車傳來音訊說有人傷勢加重,蕭煜便獨自下車向前方去了。
他一離去,只剩下兩個人的車廂更加靜默了。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窗外只有幾點寒星,曠野上的寒風掀起窗簾,撩著江楚月垂在肩頭的髮絲。
就在江楚月回憶原文劇情的時候,原本徐徐前行的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變故來得太突然,馬車前行的慣性讓她身子止不住向前仰去,額頭不偏不倚地在身側的車壁上磕了一下。
江楚月捂住後腦勺被磕起的小包,「嘶——好痛。」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車前方便傳來一陣驚慌的嘶鳴聲,將人的心都跟著叫亂了。
這些馬車用靈力維繫,一旦有一輛馬車出現問題,車隊便會立刻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