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的模樣太過於乖巧,以至於江楚月差點就要忘記了,眼前的人可是個披著羊皮,當仁不讓的瘋批病嬌。
江楚月看著他思索的模樣,眼睫半垂,嘴角抿起,如畫般清雋。
「你知道潰爛的腐肉是什麼樣子嗎,就算剜去,那道疤痕也會跟著自己一輩子的。」
江楚月說得過去頗為語重心長,可放在薛寒遲耳里,卻又誤解成了另一種意思。
「這麼說來,你不想要這樣的死法。」
這話說著好好的,怎麼又扯到她身上了?!
江楚月有種遭受無妄之災的感覺,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見他遲遲不翻,便將手往前伸了伸。
「算了,不說了不說了,你快點。」
在她小聲的催促中,薛寒遲遲疑了一會,挑著線翻了過去,沒想到在他接過的時候,繃緊的軟繩一瞬間鬆開了。
「哈哈哈,你輸了!」
江楚月嘴角是壓不下的笑容,剛才還縈繞在心頭的一點不悅頃刻間煙消雲散。
翻繩這塊她從小就沒輸過,雖然自己打不過他,但在這些方面壓一壓他還是綽綽有餘的。
似乎是還沒反應過來,薛寒遲垂著腦袋,怔怔地看著手裡散掉的蛟絲繩,一抬眼就看到了江楚月開懷的笑容。
江楚月見他盯著自己,瞬間收斂了,他不會這麼玩不起吧?
在她遲疑的目光中,薛寒遲將繩子放在掌心,雙手捧著奉到她手邊,聲音輕輕脆脆。
「是我輸了。」
「再來一次吧。」
這邊,兩人在專心致志地翻著繩子,走廊上的兩人則不是這樣輕鬆的氣氛。
男子看著蕭煜,收劍回鞘。
「任由他跟在身邊,蕭師兄就沒有懷疑過嗎?」
恰恰相反,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他身份不簡單,剛開始他會將他留下,有一部分原因是他的請求,但讓他下定決心的,是江楚月。
薛寒遲確實全身透露著危險,但與此同時,他也能感覺,江楚月在某些程度上是能收住這把利劍的,這也是他對他在一定程度上比較放心的原因。
「師兄還記得師尊曾說過,十年前曾有人想用禁術壓制各家仙門,獨立於江湖嗎」男子回頭看了一眼薛寒遲,語氣平穩,「這樣的人如果不儘快遏制,被有心人抓到,那就真的後患無窮了。」
「莫非是……!」
記憶被喚醒,過去的事情一件件在腦中清晰起來,蕭煜有些錯愕,轉頭看了一眼正在房內愜意玩樂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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