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寒遲對著桌上的陽光晃了晃手指,眸色微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合上符經,江楚月將運轉的符籙停了下來,修煉本就是個累人的功夫,今日的太陽又有些烈,她的後背早已出了些薄汗。
正當她喘著氣準備休息片刻的時候,只見薛寒遲忽然站起身朝著她的方向走過來。
「我見你一個人練得有些無趣,不如我來陪你?」
!
聽了這句話,江楚月眼眸微張,雙腿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腦中的疲憊感都被驚散了。
不知道薛寒遲又有了什麼心思,她下意識搖頭,「我可以拒絕嗎?」
雖然自己的抗議大多時候都是無用的,但她還是覺得這種時候自己有必要表個態。
「為什麼要拒絕,你不是一直都想揍我嗎?」
長篇大論被他這句話堵回,江楚月不解的情緒之外還有些驚訝,她自覺掩飾得還不錯,薛寒遲這廝什麼時候知道自己想法的?
「我不用法器,也不還手,這下可以放心了嗎?」
薛寒遲將身上所有的符籙都拿了出來,想藉此打消她的顧慮。
可江楚月知道,他這一舉動並不是在憐香惜玉,只是單純地覺得自己打不過他。
一般他想做什麼,定下來後,是很難轉圜心思的。
江楚月捏著符紙,想到他之前坑自己的事,猶豫片刻後,還是應了下來。
管他呢,既然他不還手,這麼好的機會不揍白不揍。
「那我就不客氣了。」
發泄般地喊了句狠話後,江楚月捏著訣,將手中的符籙直接飛了出去。
薛寒遲雖然沒有法器加持,但多年累積的身手和反應畢竟不是蓋的,江楚月的符籙沒有傷到他半分。
他也確實信守承諾,只有躲避,沒有還手。
但是不知是不是多年的習慣,讓他的身體總是先一步做出反應,借力打力,好幾次都把江楚月的出擊折了個方向送了回去。
被符籙擦身而過的江楚月好幾次都想在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想打自己。
雖然幾次被誤傷,但她也不可否認,薛寒遲作為陪練還是不錯的。
和他從前不顧一切地進攻方式不同,江楚月能明顯感覺出來他步法中以退為進的策略。
把這些看在眼裡,江楚月思忖著,一邊出手,一邊記下他轉身閃避的方式。
二人剛開始練的時候,薛寒遲還很專注,可到了後來,不知道他的思緒飄到了哪裡,退讓的步伐都變得有些漫不經心。
江楚月方才自己練的時候就耗去了不少體力,現在又和他磨了這許久,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抱著速戰速決的想法,在他放鬆心神的時候,江楚月拿準時機,一下捏住了他的手腕,翻了個身將他撲倒在地,跨坐到了他的腰上。
「我贏了!」
她心下一喜,嘴角都的弧度壓都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