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光線暗淡,但他還是認出來了,江楚月手上也有塊一樣的。
薛寒遲握緊銀鈴,不自覺地伸手扼住了他的咽喉。
眼看宋微明臉色青紅,幾乎快要咽氣,繃緊的一絲理智讓他慢慢鬆了手勁。
宋微明的命不足惜,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看著宋微明,將那塊玉牌放回到他身上,眼底的暗潮再也遮掩不住。
還要再等一會,再等一會……
封住他的咽喉後,薛寒遲拿出一張傳送符放在指尖燃了起來。
似一陣輕風吹過,隨著窗戶啪嗒一聲輕響,臥房內的人頓時不見了蹤跡。
房內的月色依舊清冷,偌大的臥房內只留下了一句輕不可察的囈語。
「很快就好了。」
*
這個晚上,江楚月睡得並不安穩。
不知道是淋了雨,還是因為沒有見到薛寒遲有些失落,熄燈後沒過半個時辰她便迷迷糊糊地醒了,再也睡不著。
她不是個會內耗的人,在她心裡,沒什麼是放不下的,可是今天卻因為薛寒遲失眠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她把薛寒遲這些天說過的話在腦海中仔細想了一遍。
如果非要說他這些反常舉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那大概就是酬神會吧。
那段時間她很少回府,大多時候都是宿在神女廟裡,有幾日沒見過他。
再後來,兩人在神女廟中偶遇,他便變得有些不同了。
所以說問題應該是出在那裡了。
可那時她忙著準備酬神會,幫助顧情他們走主線劇情,沒多少時間和他說話,自然也就不能得知他心緒變化的原因。
如果薛寒遲和她說清楚,那或許還好些,可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提起過這些。
「這可真是愁人啊……」
翻了個身,江楚月望著床上的紗帳,默默嘆了口氣。
夜色還長,就在她準備繼續醞釀睡意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道輕喊。
「江楚月,你睡了嗎?」
聽出來是薛寒遲的聲音,江楚月的睡意徹底退去,撐著身子從床上起來了。
「還沒睡,你等一下,我馬上。」
她連忙穿好鞋,披上外裳便過去給他開門。
彼時,薛寒遲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袍,面容平靜地站在了門外。
他身上染滿月輝,像尊清透的琉璃盞。
「你才回府嗎,我下午去敲門,沒見到你。」
江楚月將他迎進屋內,給他倒了杯茶後便自覺地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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