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晦深知江楚月今日來找他的原因,將這些疑問拋出來,就是為了分散她的心思。
但是他低估了兩人之間的感情,有些問題,江楚月本可以問薛寒遲,根本沒有必要來問他。
「謝公子,你今日告訴我的已經足夠了,至於其他的,我已經不需要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見江楚月不為所動,謝如晦也沒有多言,替自己將手上的筋骨正回來後,忽然翻出一道符籙向兩人擲來。
薛寒遲牽著江楚月的手,念了句法訣後將那道符籙上的靈力逼退回去。
為了不影響薛寒遲捏決施法,江楚月迅速跳到一旁。
沒了後顧之憂,薛寒遲卸下蛟絲繩,翻身與他鬥法。
謝如晦肩上還有傷,江楚月當初用力不小,只怕是現在都還未好全。
方才又被薛寒遲傷了,舊傷新痕下,在與其交手時,謝如晦已隱隱有些落了下風。
謝如晦連發數道行火符,道道都與薛寒遲擦身而過。
就在他準備捏覺時,一張行火符從薛寒遲脖頸上擦過,被扔向了牆上掛著的那張畫像。
見此情狀,謝如晦眼眸睜大,連忙旋身趕去,在火符碰到那張畫像前將其攔了下來。
這一攔太過大意,直接給薛寒遲留了一個破綻。
薛寒遲挑動蛟絲繩,直接牽制住了謝如晦的四肢。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青色的身影撲向薛寒遲,在最後關節打斷了他的動作。
「坊主,快跑!」
劉先生提劍向薛寒遲劈來,硬生生將他的注意力給拉了回來。
身上傷口撕裂,謝如晦的白衣已經染上了不少血色。
見青年死命替自己抵擋,他也不再猶豫,燃起一張行火符便消失在原地。
謝如晦是跑了,可劉先生卻不能動彈了。
「你的主人已經跑了,你還要垂死掙扎嗎?」
他的靈力遠不及薛寒遲,對付他,薛寒遲甚至無需動用蛟絲繩。
他借力打力,將劉先生手上的劍轉了個圈,直接刺中了他的肩膀。
「差點忘了,還不能殺你。」
薛寒遲伸手扼住他的咽喉,在他快要窒息的時候又鬆開了手,提著衣領子將人帶到了江楚月面前。
「這人的性命還有些用處,你可喜歡?」
他說這話的模樣就像一個做了好事求人誇獎的孩童。
江楚月:……
不是她說,這提人獻寶的模樣怎麼這麼似曾相識。
為什麼在這種危險時刻,薛寒遲的舉動總能戳中她的笑點呢?
就在江楚月思索,該回答喜歡,還是喜歡的時候,顧情和李輕舟匆匆趕來了。
「楚月,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見兩人無事,顧情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