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柔軟,像是一切美好的所在。
他躺在床上,輕輕伸手搭在了江楚月的腰上,將自己慢慢靠過去。
靜謐的夜晚,耳邊只有清風蟬鳴,還有江楚月的心跳聲,這讓薛寒遲分外安心。
其實直到現在,他還是沒什麼困意。
看著江楚月已經成為了他的一種習慣,習慣並不容易更改。
但是她又確實想讓自己早點睡覺,這樣的話,他看著江楚月睡顏的時間便少了許多。
在心裡糾結了一會後,薛寒遲攏著江楚月的腰,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
雖然還是看著她有意思一些,但是和她睡覺又何嘗不是另一種樂趣呢?
*
天邊被斜陽的暮色浸染,南飛的大雁點綴其中,像是山水畫裡的墨點,倏爾消散。
白牆上枝影暗斜,枯敗的花草了無生機地栽在園中,抬眼看過去死氣沉沉。
江楚月站在後院的迴廊上,熟練地向前探著路。
上次她在夢中待了許久,每日都會跟在小薛寒遲的後面,算是把這府中大大小小的路都摸索過一遍了,自然就熟門熟路了。
江楚月走在迴廊上,隨意地打量著四周的景致。
宅院建築還是一樣的巍峨壯觀,只是和上次不絕的春意相比,此時園中的樹木卻已枯敗,地上鋪滿了金黃的落葉。
江楚月上次做夢的時候,似乎還是夏日,現在應該已經入秋了。
不知道在這數月里,小薛寒遲在做些什麼。
江楚月循著之前的記憶在薛府里打轉,在岔路口前斟酌了一會,轉身走進了薛寒遲的宅院。
院中的流蘇花樹已經敗得差不多了,斜倚的枝頭上只剩下些枯萎的黃色。
不知道是不是江楚月的錯覺,今日這院子裡的一切都靜得可怕。
雖說薛寒遲的院子少有人至,可今日卻是連個奉茶的侍女都沒有見到。
她走進臥房,發現房間裡也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不對勁。
雖然不知道做夢的原理到底是什麼,可是按照她以往的經驗,夢境的內容多半都是圍繞著薛寒遲展開的。
之前不需要她去做些什麼,很自然地便會遇到小薛寒遲。
可是在這一次的夢境裡,薛寒遲卻遲遲沒有出現。
事出反常必有妖,江楚月看著院中枯萎的花樹,不禁聯想到了上次的夢境。
在上次夢境的結尾,薛寒遲被張師帶著走入了那座無名的高塔。
沒有人跟上去,只有他一人進去了。
如果他不在府中,會不會是還沒有出來
江楚月懷揣著疑問走出院子,回到了走廊上。
就在她準備轉去其他地方看看時,幾名小侍女從她身後穿行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