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起的時候,薛寒遲不老實,故意和江楚月湊得很近,肩膀挨著肩膀似乎都不夠。
想著他身上還有傷,江楚月任由他擺弄了一會後,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牢牢地將他的手扣住了。
「你身上的傷還沒好,我昨天才給你綁好,別又裂開了。」
江楚月知道他會想辦法把話題扯回來,於是先發制人,率先開口拉開了他的注意力。
「我記得你上船的時候帶了一個包裹,裡面都裝了些什麼?」
薛寒遲來的時候一身輕輕,什麼都沒帶,可是前幾日兩人一起收拾行李的時候,她發現薛寒遲要帶走的東西還不少,這倒是讓她有幾分好奇。
「你說那個嗎,裡面都是我準備送給你的東西,只是還來不及和你說。」
臉頰邊是江楚月絨絨的發頂,薛寒遲連著心裡都是癢意。
他揉著臉頰,彎下腰,將腦袋擱在了江楚月肩上,只感覺她身上像陽光一樣溫暖。
「送我的東西?現在還不能告訴我對嗎?」
想到上次他就不告訴自己,在他回答前,江楚月開完笑似地打趣他。
原以為他會像上次那樣,沒想到他這次又不按套路出牌。
「可以告訴你,那裡面都是我寫給你的東西,只是還沒有寫完,所以暫時還不能給你。」
這個回答倒是讓江楚月有些意外,她只知道薛寒遲約莫是在給她寫什麼,但沒想到會有這麼多。
「我能問問是什麼東西嗎?」
薛寒遲手中把玩著她腰間的絛帶,盈盈一笑。
「是我的過去。」
愛一個人,是恨不能將自己的所有事都展現給她的。
雖然自己的那些過去算不上有多少價值,能讓江楚月對自己多幾分了解,便再好不過了。
江楚月看著他仰頭望向自己的眼膜,嘴唇張合幾次,還是沒能說出話來。
薛寒遲就是如此,總是這麼直白,總是這麼惹人垂憐,總是這麼引人深陷……
江楚月玩著他腕上的蛟絲繩,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回到渝州後,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薛寒遲將腦袋埋在江楚月的頸彎里,像是沉浸在春水中一般,想要讓自己也染上她的氣息。
「只要能陪著你,去哪裡都可以。」
他貼著江楚月的距離越來越近,將下巴搭在她的肩上,看著她的側臉問道。
「你想回蒼南山嗎?」
他的小動作不停,江楚月手上閒著沒事做,便捏了捏他的手腕。
「我不是很想。」
薛寒遲身份尷尬,蒼南山上那些修士也不待見他,對於他來說,留在蒼南山上實在算不上是個好選擇。
「是因為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