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眠望望旁邊早已空了的座位，拿好文具悄悄出了教室。
祁珵翊在教室轉角等他，看到他出來，眯了眯眼，等顧時眠走近後，手臂搭上他的肩膀，「走吧。」
「你們班老師，好恐怖。」顧時眠乜祁珵翊一眼滿眼的嗔怪，「他一直盯著我。」
祁珵翊哈哈笑了兩聲，想到李文清埋怨的眼神，他也不禁抖了抖身子，「他是怪你莫名把我拉去參加測試。」
顧時眠瞪大了桃花眼，這是什麼意思？
祁珵翊嘆口氣，聳聳肩，無奈解釋，「一年級起就是他帶的我，那會兒我本著對數學的興趣在寫課上奧數題，被他發現了幾次。後來他讓我去參加競賽，這條路就一去不復返了。」
「今年我提前說不去，結果我自己又自告奮勇說要參加測試，他肯定會以為是你給我灌什麼迷魂湯了。」
顧時眠拉了拉祁珵翊的手腕，桃花眼滿含期待地問，「那你喝嗎？」
話題轉得太快，祁珵翊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迷魂湯，給你灌，你喝嗎？」顧時眠又問了一遍。
祁珵翊注視著顧時眠幾秒，就在顧時眠以為他要回答自己時，他往前走了，話音都不留一個。
顧時眠眼裡的期待含苞待放，待在春雨里的桃花被露水裹著，春風掠過，悄悄點了下頭的花苞。
春景正闖進了他心裡，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令他耳尖發熱。
走在後面的顧時眠神奇地發現了祁珵翊微紅的耳尖，幾步蹭上去，挨著祁珵翊，「喝不喝嘛？」
「……」
「祁珵翊～」
「……」
「一一？喝不喝啊？」
實在被顧時眠吵得不行，祁珵翊壓下微翹的嘴角，肅穆呵斥，「好好走路。」
「我有好好走，你喝不喝？」顧時眠笑著盯著他微妙的表情。
「不喝。」
聞言，顧時眠沒有不悅，反而笑顏逐開，一蹦一跳的，「我不信。」
「哼。」知道還問。
可當他看到顧時眠眼裡的期待綻放開成花，自己的心情也跟著歡愉。
好久沒有這樣，因為一個人的一舉一動而牽動起心緒。
「顧時眠，如果有一天，你會發現我不是你看到的這樣，你會不會離開我？」
「什麼？」自顧著蹦噠腳步的顧時眠停步，疑惑不解。
祁珵翊抿抿嘴，扯開一個笑，「沒什麼。」
顧時眠在後面望著祁珵翊的後背，心下一沉，神情莫測，這不是我想問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