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眠沒說話，默默與他原路返回，出了星空海洋館。
兩人名義上的第一次約會，玩得不夠盡興，時間也不充足。
顧時眠頓覺那個男青年是來掃興的，要不然他怎麼會在後半程一直出神。
回了小公寓，顧時眠拉住了正要去做飯的祁珵翊，「祁珵翊。」
「嗯？」
「照片傳我一份。」
祁珵翊盯著顧時眠看了幾秒，俏皮一笑，「不給。」
顧時眠愣了愣，快速眨幾下眼睛，確定自己沒聽錯後，嘴角翹起，「給不給？」
「不。」那是他要來的，為什麼要給顧時眠？給他了又沒有報酬。
「給。」
「不。」
幾番下來，最終顧時眠妥協了，破罐子破摔般擺擺手，「你要什麼？我跟你換行了吧？！」
這話把祁珵翊哄樂了，眼底儘是得逞的笑，他俯身審視顧時眠，嘴唇微動，微涼的氣息靠近了顧時眠，「你有什麼可以給我的？」
顧時眠才不上當，語氣平平穩穩，「你要什麼？」
「我要——我想想啊。」這一想，祁珵翊想到了午飯做好，吃好，想到了回學校，祁珵翊都沒給顧時眠一個準話。
「……」發覺自己被耍了的顧時眠差點被祁珵翊氣壞了。
哪有這樣吊人胃口的人哦！
對上顧時眠幽怨的眼神，祁珵翊就當沒看見，拍拍他肩膀，「去吧，化學成績及格了我就告訴你。」
「那你還不如現在說！」
祁珵翊怔住了，經過大半個月的補習情況，他了解顧時眠，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會把話說得這麼自信。
大半個月的時間，從幾分到六十分，著實有點驚人。祁珵翊看顧時眠的眼神變了又變，最終恢復平靜。
「你實話說，是不是故意的？」故意來招惹我。
顧時眠一臉天真無辜，「什麼我是不是故意的？你就說給不給我照片？」
小朋友的神情看著不像裝出來的。
祁珵翊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先去教室吧，晚點兒來找你。」
「你給不給？」顧時眠拉著他沒動。
祁珵翊瞬間無奈，「給給給，小祖宗，快去，要遲到了。」
有了應答，顧時眠霎時放開拽著祁珵翊的手，一秒溜走，還煞有其事往後招招手與祁珵翊作別，「嘿嘿，一一待會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