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顧時眠訕訕摸了摸鼻尖。
其實他剛想開口就被張靜怡搶先了，結果就是，自己還沒來得及解釋，還被張靜怡差點洗腦了。
祁珵翊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解釋不了了之，他輕笑著開口，「看你這樣子，好像差很多。」
「……」倒也不必這麼直接。
「咳，大概也許可能應該，差不多的。」
祁珵翊伸長手臂攬過了顧時眠的肩膀往自己身邊帶，嗓音低沉性感，「眠眠。」
他叫了他，卻什麼都沒說。
顧時眠揉了揉有些熱意的耳朵，默默撤了些距離，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幹嘛突然湊這麼近。」
還有其他同學在呢！
祁珵翊好似看不到他的警告一般，旁若無人繼續摟著他肩膀，湊到他耳邊，輕笑出聲，「害羞？」
距離更近了，顧時眠清楚地感知到熱氣灑在了耳朵上，又熱又癢。
怎麼回事？這傢伙怎麼這麼敢？！
顧時眠用餘光瞥了一眼身後的同學，見他們拍照的拍照，聊天的聊天，看風景的看風景，頓時鬆了一口氣。
沒有人看見他們就好。
他拉下祁珵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富又捏了捏他微涼的指尖，咬著牙低聲呵斥，「做什麼呢？」
祁珵翊握了握捏自己指尖的手，孩子氣的撇撇嘴，「想牽手。」
從早上坐車抵達暮溪山後，他們就一直與同學一起走，人多眼雜的地點，顧時眠也不敢亂來，生怕一不小心被老師抓著說他們早戀。雖然他們已經成年了。
祁珵翊的指尖微涼，顧時眠頓了頓，看到他好好穿著外套才放心些。
這個人，易感期才過不久，現在天氣轉涼，顧時眠不得不時刻注意著他。
「乖點，晚上再給你牽，要抱抱也可以。」顧時眠柔聲哄著。
兩人腦袋挨得極近，交頭接耳的親密模樣落入了余簡騫眼裡。一高一矮，相差無幾的身高，卻異常般配，頗有賞心悅目的意味。
高的似是在鬧脾氣，矮的溫柔哄著。此時的余簡騫好像才明白，為什麼祁珵翊會喜歡顧時眠了。
他被顧時眠無條件寵著、哄著，彌補了好友墜樓的事故後缺失的愛。
或許這就是愛情。
像花，像月，像糖，不管是什麼，總有人會用心去喜歡你，陪伴你，愛護你。無關風花雪月，只是因為他單純地想愛。
「好。」
看著祁珵翊眉眼彎彎的模樣，顧時眠嘆了口氣，一一是越來越粘他了。
不過這又有什麼呢？他樂意寵著。
他不寵誰寵？
於是顧時眠探手揉了揉祁珵翊的發頂，「乖。」
惹來了張靜怡的驚恐眼神，「你你你你，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