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經過了長久的思索和掙扎才終於想通,就不要再讓唐紹鈞再經歷一遍了。
真作假時假亦真,何必糾結呢。
唐紹鈞看過文件,確定沒有任何陷阱,裡邊都是喬木的遺產,林郁理所當然應該拿才對。
如果林郁沒有心結,願意接受,那就是最好了。
「所以,是要簽?」
「簽啊,」林郁很乾脆,伸長手去夠筆,然後就著唐紹鈞的手,利落的把自己名字簽上了。
至此,他與上一輩的糾葛和對抗,算是理清楚了。
一切因父母、因命運而產生的怨恨和傷悲,都結束了。
「呼——」
林郁呼出口氣,整個人都沒骨頭似的往唐紹鈞身上一靠,懶洋洋的搭在他肩頭,真拿別人當等身玩偶來抱了。
「好累,又想吃。」
唐紹鈞抱著他,有些好笑,其實林郁以前沒有吃這個愛好的,純屬是被他養出來的。
所以他也怪不了林郁長肉。
更何況,演員迫於上鏡要求,都把自己瘦成一個窄條條,如果不管鏡頭的話,其實還是再吃胖點好。
二人靜靜的依偎了一會兒,林郁突然想什麼,說:「哎你說你媽媽想好去哪裡辦婚禮沒有。」
「還在和我爸吵。」
「去哪都行,但不辦兩場、不去教堂寺廟道觀是我的原則。」
「嗯好,」唐紹鈞忍了會兒,還是拍了拍林郁的腰,說,「乖,好好坐,別賴這兒。」
從他這個視角,能看到那一段露在外頭的腰線,勻稱優美,又不失力量的美感。
而更令人不能忽視的,是牢牢緊貼著的這具身軀……
林郁起先無知無覺,靠在他身上,拿著那份文件亂翻,算著自己的小金庫。
但忽然間,也感受到漸漸升高的溫度。
他轉過頭,略眯下眼,促狹一笑,「你在想什麼?」
求過婚,回到家,獨處一室,還能想什麼?
唐紹鈞咬著他的耳垂,低聲說:「在老房間的時候,記不記得你說什麼了?」
說的是去英國前,二人在唐家那一次。
也就是……林郁加重火情那次。
「記得。」
林郁眼珠子一轉,眉梢微微揚起來,顯得得意又狡黠。
「我喜歡……」他湊近對方的耳朵,吹了口氣,輕笑著,「自助服務。」
話畢,堅硬如鐵的大手鉗住了他的腰,將他拉近,惡狠狠的吻了起來。
「等會兒……」林鬱氣喘吁吁的抵住他的胸膛,避開他的吻,擰頭朝後看,「律師走的時候關門沒?」
「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