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撕裂的嘴角限制她的發揮,也只能罵上兩句。
李月亭來的時候,她正動手將桌上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神情之間儘是猙獰。
「我如果是你,這個時候,就不會表現的那麼極端。」李月亭走進來說道。
「流掉的不是你的孩子,你懂什麼!」趙芙荷厲聲質問道。
提到孩子兩個字,李月亭垂在一側的手掌微微攥緊,「如果你想丟掉了孩子的同時,也徹底失去顧總的歡心,你可以繼續這樣瘋癲下去。」
「你什麼意思?」趙芙荷拽著身上的被子,問道。
李月亭坐下,「你失去了跟顧總的孩子,他未嘗沒有感覺,但溫知夏跟他是多年的情誼,還陪著他共患難一路創業走到現在,他多少要給她幾分臉面,而你,我說句不好聽的,你的價值隨時都可以被替代,因為永遠都有比你年輕漂亮還乖巧的女人。
你的優勢是顧總現在的新鮮感,還有……你剛剛痛失孩子的柔弱。你想要跟溫知夏一樣在他面前耍脾氣,至少在目前為止,你沒有這個資本。」
連自己生存的利弊都看不清楚,李月亭倒是覺得,自己以前高看了她。
她的話也讓趙芙荷逐漸的冷靜下來:「你說的對,我不應該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裡,而失去學長的歡心。」
說到底,趙芙荷的奔潰和痛苦,更多的是因為自己失去了一個血脈相連的倚仗,倒談不上對孩子有多深的感情,李月亭的話,把她點醒了。
「可我……剛才在學長面前,表現的很失態,學長可能還在生我的氣。」想到這裡,趙芙荷更加憤恨溫知夏,如果不是她,自己怎麼可能會在顧平生面前失控。
她希望李月亭給她出個主意,但李月亭不是傻子,「這是你跟顧總之間的事情,我一個外人能有什麼辦法。」
瀾湖郡。
顧平生從醫院離開後,一直到傍晚,都沒有跟溫知夏聯繫。
溫知夏在天逐漸黑下來的時候,接到了一通電話,是從醫院裡打來的。
不存在親子關係幾個字,通過電波清晰的傳入耳膜,溫知夏頓了數秒鐘:「有沒有出錯的可能性?」
「親子鑑定並不是什麼重大的項目,一般情況下,不存在出錯的可能。」電話那端說道。
溫知夏沉默。
「……不是顧總的孩子,您不高興?」通常情況下來給自己丈夫和其他女人的孩子做親子鑑定的妻子,除非是已經鬧翻臉的夫妻,否則在得到這樣的結果後,不說是欣喜,多少也會有些安慰。
但溫知夏的沉默,讓醫生有些摸不著頭腦。
「再做一遍吧。」溫知夏說,「麻煩你從頭到尾都跟看著,不要讓其他人插手。」
「您是懷疑……有人從中動手腳?」
溫知夏按了按太陽穴:「嗯。」
顧平生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合,他那人……
「我等你消息。」溫知夏不願意多說什麼,三言兩語之後,就掛斷了通話,但是一轉頭,卻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後的顧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