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宜瓊到底是女人,觀察也較為細膩,顧平生周身的冰山有了消融的跡象,還有溫知夏那被遮蓋在長發下隱約顯露出來的吻痕,這一切無不在昭示著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醫生是一門心思的看病,絲毫沒有注意到在他提醒顧平生「小心」的時候,顧平生劍眉細微皺起的模樣。
白宜瓊只好出言提醒。
張醫生看了她一眼,在她的暗示下,頓了頓,在溫知夏擔憂的目光和顧平生緩緩沉下來的面色中,說道:「沒有什麼問題,顧總的恢復情況很不錯,只是恢復期間……減少腿部用力,還是非常關鍵。」
骨頭的癒合,需要時間。
最後一句的叮囑,大概是張醫生身為醫者最後的尊嚴和倔強。
白宜瓊:「……」
聽到他的腿沒有因為這場荒唐而出現什麼事情,溫知夏心下稍安,讓傭人送兩人出去。
白宜瓊在走的時候,遲疑了一下後,從口袋裡掏出一隻憨態可掬的小公仔遞給顧佑之。
小傢伙抬起頭看了眼這個給自己東西的阿姨,繼續玩自己手中的平板,像是沒有看到一樣。
爸爸媽媽說過:不能要陌生人的東西。
白宜瓊心中多少有些失落,伸出去的手指僵了一下之後,深吸一口氣,又給收了回來。
在她抬起頭,要走的時候,溫知夏看到這一幕後,走了過來:「白醫生不要介意,糰子他比較怕生。」
溫知夏的習慣是,若非是真的水火不相容,便不會讓人覺得尷尬和難堪。
白宜瓊:「是我唐突了。」
溫知夏淺笑著點了點頭,白宜瓊又看了一眼小佑之後離開。
「這位白醫生身上有種秀外慧中的感覺。」溫知夏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說道。
剛才白宜瓊打斷張醫生話的舉動,溫知夏並非是沒有看到。
顧平生對其他女人是扁是圓沒有什麼興趣,「她只是一個醫生,你以後還是不要跟她有什麼交流。」
溫知夏眉頭一挑:「為什麼?」
顧平生頓了下,湛黑的眼眸看了眼旁邊的顧佑之,低聲道:「她,是當年的那個女人。」
溫知夏楞了一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什么女人?」
顧平生沉了沉,坐在輪椅上的頎長身形細微的繃緊,削薄的唇吐出兩個字:「代孕。」
溫知夏半晌這才回過神來,「你說的是……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