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生略一點頭。
周安北看到後,這才說道:「在監獄裡幾次對顧總下手的人,幕後指使者查清楚了。」
葉蘭舟和溫了川同時看過來,不約而同的說道:「徐其琛?」
周安北:「不是但也可以說是……人是張之彥聯繫的,但逼迫顧總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的事情,卻跟徐其琛有關係。」
簡而言之便是,最初想要教訓讓顧平生在獄中吃盡苦頭以償心頭之恨的人是張之彥,但讓人打斷了顧平生的腿,讓他不敢以狼狽之身見溫知夏,脅迫他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的人是徐其琛。
兩人都不想要顧平生平安無恙的離開監獄,自然是一拍即合。
葉蘭舟看向顧平生:「聽聞最近徐家諸多不順,想必是你的手筆了。」
已經同顧平生在書房交談過的溫了川心知肚明,淡然的喝了口茶,顧平生對此也沒有隱瞞:「查到些東西。」
葉蘭舟瞥了眼沒有什麼反應的溫了川:「你也知道?」
溫了川點頭:「嗯。」
葉蘭舟:「查到了什麼?」
顧平生微微抬手,周秘書將平板拿過來,將裡面的東西給葉蘭舟看了看,葉蘭舟「嘖嘖」兩聲,「完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這徐家的事情還真的是精彩紛呈,藏得也是夠隱秘的,不過這樣子的醜聞,一旦爆出來,怕是整個徐家都很難不震盪,你既然有這東西,怎麼不乾脆直接放出來?」
顧平生端起茶杯,八風不動的坐在輪椅上,杯蓋輕輕的滑動杯中的茶葉:「死者為大。」
畢竟是已經亡故那麼多年的人,將死者的醜聞公之於眾,總歸是有些……忌諱。
葉蘭舟輕笑:「這倒是稀奇了,咱們顧總難不成還開始信佛了?」這般的心慈手軟。
顧平生:「以前不信,日後便信了。」
當一個人幾經沉浮,心中有了無法割捨想要至死守護的東西,總是難免的忌諱一些東西。
葉蘭舟:「……」
溫了川沉了沉:「既是對方已經動手,心慈手軟只會後患無窮。」
行事果決年輕冷冽的溫了川,有幾分顧平生當年的模樣。
不是說長相,而是行事風格。
葉蘭舟像是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不由得就多看了兩人一眼。
杯蓋放置到杯子上,泠然作響,顧平生將茶杯放置在一旁,「所以應是先弒神再尊佛。」
葉蘭舟輕笑;「我還當真,你在裡面待了幾年,開始優柔寡斷了。」合著,這是一開始,就已經有了打算,在這裡跟他裝的玉面佛心呢。